“好的,人你帶走吧。”黑爺大手一揮。
季堂趕緊上前察看季天明的傷勢,只見他蜷縮在地,氣息微弱,顯然受傷不輕,對著李默他們喊道,“快,送醫院。”
李默和其餘幾個保鏢急忙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季天明架起,走了出去。季堂緊跟其後。
季老爺子看了一眼柳拂衣,想到了一些,對黑爺道:“黑爺,能否讓我和我的孫媳婦說一說話?”
黑爺看了柳拂衣一眼,見她沒有抗拒之色,就點了點頭。
季老爺子緩緩朝大廳外面走去,柳拂衣也跟著他走了出去,兩人走到前院的一株大樹下,季老爺子停下腳步,柳拂衣走到他的身邊,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你好本事!”季老爺子突然厲聲說。
柳拂衣心中一顫,什麼話都不敢說,垂下了頭。
“曉霞!你知不知錯?”
“我……”柳拂衣囁嚅了一下,很無奈的說:“是不是不該答應留下來給黑小龍治病?”
“可見你心裡也知道這件事做得多麼唐突,多麼不妥!”季老爺子很生氣的說:“第一,你是我們季家的媳婦,卻在住在這都是男人的碧水山莊裡為別的男人治病,就算你是為了天明,也應該和我這個老爺子商量一下,怎能自作主張!第二,你考慮過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你的名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害,外面的人會怎麼說你,你以後還怎麼在上流社會立足!”
柳拂衣聽了他的話,臉上沒有半點顧慮,而是十分坦然,“爺爺,堂哥打傷了黑小龍,這是黑爺最生氣的地方,我是想著若是能治好黑小龍的眼睛,他的氣可能會容易消一些,你既然不願意我這樣做,那我就和黑爺說一聲,我不治了。”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你等等。”季老爺子急速轉身,好不容易讓黑爺答應放過了季天明,柳拂衣撂擔子不幹,這還得了。
他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語,實則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來敲打一下柳拂衣,目的就是防止她得意忘形。畢竟,柳拂衣可能會認為只要成功地趕走了季天明,那麼季夜瀾便能夠順理成章地繼承季家龐大的產業。
正因如此,他故意把局勢描述得異常嚴峻。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柳拂衣完全沒有按照常規套路行事,竟然毫不猶豫地表示要拒絕留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怎能不讓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內心焦躁不安呢?
就在這時,柳拂衣突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轉過身來靜靜地凝視著季老爺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迷茫之色,疑惑不解地問道:“爺爺,您攔住我的去路究竟是何用意啊?”
季老爺子瞬間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表現,連忙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僂的脊背,然後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藉此機會清了清略顯沙啞的嗓子,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一些,緩緩開口說道:“如今這件事情已然得到妥善處理,咱們就不要再橫生枝節了。不過嘛,你可要牢牢記住一點,身為我們季家的兒媳婦兒,必須時刻保持自身的清白與操守,絕對不能夠跟其他男子有著過於親密的往來。”
柳拂衣表面上依舊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波瀾,但內心裡卻是忍不住暗暗發笑。心想:“這人還真是虛偽至極啊!明明佔盡了好處,卻還在這裡惺惺作態,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儘管心下這般想著,但她嘴上還是輕柔地回應了一句:“好的,爺爺,我知道了。”
緊接著,柳拂衣微微壓低聲音再次向季老爺子發問:“爺爺,難道在您的心目當中,始終都認為堂哥才是季家最為合適的繼承人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季老爺子眉頭緊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凌厲地盯著柳拂衣。
顯然,對於有人膽敢詢問此事,他心中十分不快。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