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他與生俱來的能力。
他對市場的敏銳度很高,總是可以比別人看得高,看得遠,連季堂都認為他比季天明更適合當季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曾經提出建議,但是季老爺子非但沒有同意,反而對季夜瀾產生了戒備心。他將季夜瀾束縛在泰安集團裡面,又不讓他接觸集團核心業務,消耗著他的才能。
剛剛得知季夜瀾在季家是這樣的處境之時,柳拂衣心中湧起一股同情,千里馬遇不到伯樂,只能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能以千里之稱。但是季夜瀾卻憑著自己的能力,在困難重重,壓迫重重的季家,硬是拼出了自己的一條道,如今季家二少的名聲在上流圈子已經流傳開來,這和他身份地位無關,和他的實力有關。
柳拂衣本身對季夜瀾沒什麼感情,但是看到一個人才為了所謂的親情而讓自己的道德蒙上汙點,自甘墮落,心中難免感到可惜。
“你......”季夜瀾有些心虛,特別是看到她的目光中帶著傷痛和惋惜,有些不敢正視,將臉轉向窗戶,默默地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湖面,微風拂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季天明依靠季家的權勢和財富,有恃無恐,犯下此種傷天害理的事,季家不但不但管教,反而一再包庇,讓這麼多無辜的人成為他的獵物,你們還真是沒有將法律放在眼裡。”
柳拂衣見他不願意面對,心中一片冰冷,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以為他會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一起揭發季天明?若是他真的有這種心,那他就不會阻止她去救助江映雲了。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個好人。”季夜瀾語氣冷硬,不覺自暴自棄起來,他一時間沒辦法和柳拂衣解釋,解釋他的苦衷,解釋他在季家尷尬的地位。
“我知道,生在季家這樣的豪門世家,或多或少都要面對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幫季天明作惡,還不讓別人去幫那麼受害者,季夜瀾,你太讓我失望了。”柳拂衣最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在感情方面,她不喜歡藏著掖著,雖然兩人不能做真正的夫妻,但是好歹也能做朋友,可是如今,兩人道德底線不一致,朋友也沒得做了。
“那你想怎樣?”聽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季夜瀾心口劃過隱隱的一道傷痛,他閉上了眼睛。
“我要離婚!”柳拂衣看著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道。
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狠狠地捶到他的胸口,“這不可能。”他也一字一句地回應。
“這由不得你,我不可能和一個惡魔保持夫妻關係,哪怕是協議的,也不行。”柳拂衣堅持道。
“我說了這不可能。”季夜瀾感到一陣心煩意亂,轉身看著她,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這和我沒關係,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把這個影片提供給警察,讓他們來調查今晚的事,到時候,季家面臨的就不單單是離婚的新聞了。”柳拂衣神情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