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進臥雲軒的小院裡,院子裡的桂花樹鬱鬱蔥蔥,在微風的輕撫下發出沙沙的聲音,樹下的幾塊石頭長滿了青苔,彷彿在訴說著院子裡曾經發生的一切。
季夜瀾醒來,看著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的柳拂衣,她只佔了小小的一部分,而且一整晚都睡得很安穩,沒有翻身,連呼吸聲都很輕,輕到讓他都忘了身邊躺了這麼一個人。
他默默地注視著熟睡中的柳拂衣一會,掀開被子下了床,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輕輕地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浴室裡,孟晚星已經起來在刷牙齒,看到他滿嘴泡沫的打了一個招呼。
等他洗漱完畢走到浴室門口,看到季晚星沒有離去,似乎在等著他,問道:“你有事?”
季晚星昨晚想了一整夜酒店裡的事,還是想不通,“哥,那個潘可可的死真的和你有關?”
季夜瀾用牙刷敲了敲她的額頭,輕笑一聲,走了。
季晚星跟上去追問道:“你就和我說一說嘛,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夜瀾頓住腳步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季晚星立即肯定道:“我相信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你對曉月姐姐感情那麼深,怎麼可能會背叛她呢。”
季夜瀾笑道:“那不就行了。”說著又走開了。
季晚星頓在原地,看著季夜瀾離去的身影,又是開心又是疑惑,開心的是哥哥沒有和其他女人有染,疑惑的是既然這件事和他無關,他當時為什麼不解釋?
季家全家的人都聚集在大廳中,柳拂衣一個個地奉茶,這是她嫁入季家之後的第一件大事,敬完茶後,她才算是真正地入了季家的大門。
奉茶儀式結束後,大家離開大廳,走到飯廳裡圍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飯。
季老爺子,季堂和季天明,季歌和莫笙都住在老宅,平時除了家宴和過年過節或者有客人到訪才聚在餐廳裡吃飯。平日裡吃飯都是讓僕人送到院子裡各吃各的,今日是因為柳拂衣第一天入門的才聚在一起吃。
早餐也比較簡單,就是一些白粥,饅頭包子,豆漿油條,炒粉炒麵之類的。
季老爺子講究古訓“吃不言,寢不語。”所以用餐期間大家都安安靜靜地,沒有說一句話。
用完早餐,大家都回到大廳裡,坐在紅木椅子上,話了一些家常,增加彼此的認識。
季老爺子看著柳拂衣,嘆了口氣,坦率地說,“昨天在酒店裡發生的事,讓你受到驚嚇,還受了傷,是我們季家的錯,你心裡不要介意。”
柳拂衣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這件事說穿了,就是痴心妄想!”季老爺子繼續說,“那個潘可可是夜瀾的辦公室助理,在他身邊呆了半年,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就有了非分之想,可是,咱們這種家庭,怎麼會允許她寒門出身的人進門?沒想到她耍了心機懷上了夜瀾的孩子,藉此要挾,夜瀾只好讓她去醫院裡墮胎,她也答應了的。誰知後來會想不開自盡了,估計是覺得沒臉活下去了。她的家人藉此來鬧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自己的女兒沒有廉恥勾引上司想上位。我想,就是想要錢。”
季老爺子認為對柳拂衣解釋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轉頭去看季夜瀾。
“夜瀾,你到底給了多少?為什麼他們家還不滿意?你怎麼允許他們鬧成這樣?”
“爺爺,昨晚楊光打電話給我,說潘家人已經連夜回了鄉下,不會再回來了,事情已經解決了。”季夜瀾平靜地說道。
季晚星看著季夜瀾的反應,對季老爺子的話信以為真,心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哥哥真的是無辜的,現在的女孩子心思太可怕了,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真是防不勝防。”
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