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猿們在盾兵與矛兵的緊密配合之下,其進攻態勢愈發艱難。它們原本那不可一世的兇猛氣勢,此時已開始逐步衰落,眼中原本的狂躁與憤怒,也漸漸地被深深的恐懼和無盡的絕望所取代。
不少石猿身上滿是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傷口,原本矯健靈活的身姿,此刻變得蹣跚搖晃、遲緩沉重。它們的動作不再如先前那般敏捷如風,跳躍和衝擊時的力量也大幅減弱,顯得綿軟無力。
伴隨著又一輪矛兵那凌厲無比的攻擊,數只石猿發出悽慘的嚎叫聲,轟然倒下,再也無法掙扎起身。其餘的石猿見狀,內心的退意愈發強烈,彼此之間的配合也變得雜亂無章、混亂無序。
一隻石猿率先轉身,企圖逃離這可怕的戰場,這一舉動彷彿是潰敗的導火索。越來越多的石猿紛紛匆忙調轉方向,
朝著來時的那片白茫茫的霧氣處倉惶奔逃。它們不再有最初的囂張跋扈之氣焰,此刻那倉惶逃竄的背影充滿了狼狽不堪與驚惶失措。
然而,戰徵又豈會輕易放過它們。“追擊!”他一聲令下,士兵們士氣高昂,如猛虎出籠一般緊跟其後,給予石猿最後的致命打擊。
石猿們在慌亂逃竄中,不時發出驚恐萬分的尖銳叫聲,它們的隊伍已然七零八落、不成樣子。有的被長矛無情地刺穿,有的因慌不擇路而狼狽摔倒。
原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石猿大軍,此刻已淪為一片混亂不堪的敗軍之象,在士兵們的窮追猛打下,最終消失在了那茫茫的白霧深處。
戰徵神色嚴肅,再次高聲下令:“全軍戒備,緩緩推進!”
“是!”三百執甲士齊聲大聲回應,聲音響徹雲霄。
盾兵步伐沉穩,在前緩緩推進,矛兵則神情肅穆,嚴陣以待。那些得閒下來計程車兵趕忙抓緊時間休息,迅速換下那些消耗體力過大的盾兵。整個隊伍秩序井然地緩緩推進,逐漸進入那白茫茫的濃霧之中。
白霧濃稠厚重,普通人竭盡全力也只能勉強看清周圍短短几米的範圍。
身為大宗師的戰徵,縱然功力深厚,也不過只能看清周圍幾十米的區域,然而他神色鎮定,毫無慌亂之色。
這條路,他在前半生已經走過了數百次,就算此刻讓自己閉著眼睛,他也能夠從容穿行。
白霧中的生靈蠢蠢欲動,並不老實。
周圍的氣氛愈發緊張,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士兵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風箱在艱難地拉動。
突然,一隻形如鬼魅的黑影從白霧中如閃電般竄出,直撲向隊伍的側翼。那黑影速度快如疾風,帶起一陣凌厲的風聲,呼嘯著令人膽寒。
“矛!”戰徵大聲示警,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威嚴。
反應迅速的矛兵立刻轉身,手中長矛如劃破黑暗的閃電般迅猛刺出。
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黑影重重地摔落在地,原來是一隻身形巨大的獠牙獸。
它那鋒利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身上的黑色皮毛猶如堅硬無比的鎧甲,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此刻,它倒在地上,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一片土地,彷彿在大地上綻放出一朵血腥的花朵。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越來越多的奇異生物從白霧中源源不斷地湧現。
有的形如巨蟒,身軀粗壯得好似古老的樹幹,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刺鼻的毒液。
士兵們連忙敏捷地躲避,盾兵迅速舉起厚重的盾牌,緊密相連,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護牆,成功擋住了毒液的侵襲。
有的似雙頭怪鳥,尖銳的爪子如鋒利的刀刃般閃爍著冷光,從空中以雷霆萬鈞之勢俯衝而下,企圖抓向士兵們的頭顱。
矛兵們毫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