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時語噎,李恪繼續輸出。
“我剛剛出宮那會兒 ,除了前幾天久有人跟著我,後面直接沒人了,我遇到不開眼的還得親自動手,你管過嗎?”
李世民反駁:
“是你要出宮的,你自己遇到事了,還成了朕的不是?”
“那大哥出宮怎麼三五成群的?我出宮就帶著一男一女?咋的,大哥是你親生的,我是你撿來的?”
“高明是太子,你能跟他比嗎?”
“他是太子,我不是皇子了?你看看誰家親王出門沒個侍衛跟著保護的?”
“你在長安城能出什麼事?你在長安城需要什麼保護?”
“怎麼不需要?我都碰到兩次小混混找事了,要不是我天生神力,我被打了。”
這個李世民真不知道,自從上次李世民和李恪談空心煤談崩了之後,李世民就沒讓跟著李恪,不然也不會李恪被人找茬。
就像李世民說的,你個親王在長安城都能出事,那這天下也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李世民這會兒想起上次和李恪談空心煤的事情,也來氣,沒談成就沒成,憑什麼罵我。
李世民也鬥氣般的說:
“你活該,誰讓你非要出宮的?現在還賴上朕了?”
李恪也是被李世民這話氣到了,惱羞成怒:
“是,我活該,不賴你,那我現在自己找人保護我,又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罵我。”
所以說,生氣的時候不能講道理,因為沒了理智。
李世民現在也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把自己繞進去了。
“你找人保護你是你的事,你沒有資格隨便封官。”
“我是蜀王,我住的是蜀王府,我憑什麼不能封官?你知道什麼是府嗎?”
李世民又被噎住了,這就是講道理的壞處,一旦你的道理講不過對方,你就處於被動。
李世民還是強調到:
“任命官員是朝廷的權利,你是想奪權嗎?”
放在別的親王身上,無論多大的火氣,怕是都已經被李世民這話嚇醒了。
李恪不是,李恪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李世民的雙眼:
“那你當初是秦王的時候,憑什麼招攬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敬德?”
這又是一個李恪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地方。
當初李世民身為秦王,還兼任中央朝廷的尚書省尚書令,還有陝東道大行臺尚書令。
這些都是直接管轄官員任命的官職,他當然能任命官員。
可是李恪不知道這些,反而覺得李世民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李世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逆子是效仿自己。
李世民又想起了魏徵說的話“上行下效”,原來一切症狀還是源自自己這親爹。
李世民找到突破口,就說:
“朕當時不只是秦王,還是尚書省的尚書令,你呢?你是嗎?你除了是蜀王還是什麼?”
有理有據,李世民以為自己已經佔到上風,沒想到李恪說:
“你爹封你做正二品尚書令了不起啊?我爹還封我是正二品肅貪使呢!”
李世民內心暗罵“肏”。
怎麼又是當初朕給這個逆子搬的石頭,迴旋鏢打到自己了。
李世民懊悔歸懊悔,但是不怕:
“尚書令管轄官員任命,你肅貪使憑什麼任命官員?你有那個權利嗎?”
這話放在哪裡都有理,但是面對李恪這個不講理的就不一定了。
李恪反駁:
“我是沒官員任命權,但是我有官員查處權,我現在懷疑你這個尚書令貪汙受賄,買官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