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寧生剛剛起床,十七就向他來道別了。
“終於不用見你這個煩人的傢伙了。”
“妙珍的九字劍法已經練完了,現在有武者二境的實力了,你以後最好多指點她一下。”
十七沒有準備說太多,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寧生拉住十七的手,將個小盒子交到她的手心,道:
“這塊木瓊你幫我帶給那個人。”
十七開啟看了一眼,知道這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謹慎地道:
“我不能保證帶到,因為我也不知道回京是否能見到將軍。”
寧生皺了皺眉。
京城的局勢,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帶不到你就用了吧。”
“這麼大方?”
十七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心中一暖。
“當然。”
寧生露出一抹笑容,最後叮囑道:
“路上可能會有些奇怪的事情,不要太過吃驚,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搞什麼么蛾子?”
“你可不要亂說哦,我可什麼事都沒幹。”
寧生攤開自己的雙手,表示清白。
“還有,過年之前,我一定會回京,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到時候你就準備好好迎接我吧。”寧生淡淡的道。
“啊?”
看著寧生毫不在意的表情,十七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不是認真的。
前面所有的話,都沒有這句話給她的震撼大。
想要不到半年之內光明正大地重返京城,難度無異於登天。
十七很快就明白了寧生為什麼讓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按照計劃,十七和呂金健先與祁長坤等人一起趕路,等到到了上洛城,十七和呂金健再與後者分道揚鑣,趕往京城。
當日正午。
當走在隊伍前頭的呂金健剛剛騎馬踏出慶安縣的地界時。
忽然覺得陽光有些耀眼,便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接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絞痛,這股痛直達骨髓,簡直不能忍受。
一下子就從馬上翻滾了下來。
“呂侍郎,你怎麼了?”
他身後的侍衛立刻下馬,跑到了他的身邊。
當他們將呂金健的頭顱緩慢抬起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後者五竅流血。
五條血紅色的蝨子分別從他的眼耳口鼻之中爬了出來,身上還帶著鮮血。
再一摸後者的脖頸,早已經沒有了波動。
“祁都護,呂侍郎死了!”
守衛有些恐懼的大喊道。
“什麼?”
祁長坤下馬,看著這驚悚的一幕。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剛剛離開的慶安縣。
他沒想到那個少年能這麼大膽。
大膽到只要是自己的敵人,連鎮妖司的人都敢殺。
要知道在舉國之內,凡是膽敢對鎮妖司的人動手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面對都是最慘烈的死法。
十七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在震驚之餘,她的心中竟然有一絲暢快。
她和寧生一樣,早就對呂金健看不順眼了。
不過她隨即就咬緊了粉紅的嘴唇。
呂金健和她一道出京,回去的時候卻死在了路上。
這事情恐怕不好交代。
唯一令她鬆口氣的就是,高她幾個級別的祁長坤也在場。
到時候主要的罪責不會怪罪到她的頭上。
寧府。
躺在太師椅上的寧生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