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王熙倒手跟蹤了半天都沒發現異常,時間混著混著就到了晚上——十三他們回來也是顆粒無收,一群人就在我們這臭腳丫味兒的屋裡吃了頓大盤雞和皮帶面。
飯一吃完王熙那廝呆不住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小秘密要給巧雲說,假裝要去值班拉著她跑去了旁邊,剩下我們沒事做又不想睡覺,乾脆就泡了杯兩塊錢一兩的茶葉喝著鬥地主。
幾小時後…
孫大爺大殺四方手氣逆天,桑榆和十三都是典型的肥羊,一個是好勝心切每把都不看牌當地主,然後每把給錢;另一個則是天煞孤星不會配合,一上手先把所有大牌出完,然後手上留著一對三看對家和地主死磕屁忙幫不上。
十三輸得都快哭了。
我笑嘻嘻的坐在桑榆後面看她玩牌,順便有一嘴沒一嘴的和鄭曲嘮嗑…唐宗宋祖一直說到三皇五帝,嘴皮子磨損等同於車輛保養前的狀況。
門突然被哐噹一聲推開,巧雲一臉嚴肅的衝了進來,著急的叫道:“哥、劉哥,王熙、王熙和他們打起來了她急急的喊著我們,任由那外面的寒風呼呼的朝屋裡卷。
一群人齊齊打個寒顫,但是反應最快的居然是十三——手上一把無王無二缺十缺七的牌一扔,風馳電掣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他身後的鄭曲無限感慨:“王熙一定欠了他很多錢…”
到達屋裡的時候王熙已經啟動了法壇。平ri裡這傢伙有點不靠譜,但是現在真開始對掐倒是點都不含糊:水缸那一圈圈的霧狀暈紋已經縮小成了一條光柱直衝屋頂,交接的地方有云層般的霧氣在翻滾,粘稠、厚重泛著光芒層層疊疊很大的一團;水缸牽出了五根紅線,那線頭的一端連線著癰玉環,另一頭扔在水缸中;五個癰玉環放在桌上拼出五芒星來,一個五足香爐放在上面,每個環都正好套在其中一個足上。
我們進去的時候王熙似乎都已經開始了——隨著這貨口中的咒文完畢,香爐開始不住的抖動,就像篩糠一樣發出嚯嚯之聲。一秒鐘以後,香爐中插著的粗香開始冒起了絲絲青霧,然後發紅發亮,最後輕輕一響燃起了火苗。
杖在桌上輕輕敲了三聲,火苗應聲而熄,霧氣變成青煙繚繚而起,屋內很快就瀰漫了一種如有若無的苦艾味道——幾乎同時缸中的水開始沿壁旋轉,就像有隻手在裡面攪動似的。
水中的光芒越來越亮,連線紅線的五銖錢居然逆著水流漸漸浮了起來,就在水面上輕輕顛動著…書刀在手指上輕輕一劃,鮮血淅淅瀝瀝開始滴入水中。
血液入水像油一樣凝而不散,浮而不沉,隨著五銖錢的顛動也開始慢慢抖了起來。抖動中,這些血液分成五路慢慢靠近了五銖錢,然後裹在了上面。
咔咔。
不知怎麼那水缸就有了變化,中間一團居然開始發黑發亮,像是深邃不可看穿的海底,又像是沒人能明瞭的眼眸——
我心中一動:“陰眼,開
果然不錯,這裡面出現了隱約的影象。
就在距離魃怪幾公里的地方,五鬼正在和兩個妖魔對峙。那五鬼和我平時所見的樣子已經大為不同了,模樣沒有變化個子也依舊很矮小,但是那其中的肌肉龍蟠虯結顯得力量十足,鬼眼中的光華開始外溢,舉手投足間煞戾十足威風異常。那五鬼頭上的頭髮變化最大,記得最初在克拉瑪依見桑榆用它們對付忍者半鬼的時候還灰黑混雜,現在卻黑若墨汁有了些許光澤——我自然不會傻到認為它們是用了飄柔。
缸中的水雖然在旋轉,可那影象一直靜止不動,影象也越來越清晰。對方的兩個式神在我眼中逐漸露出了本來面目。
其中一個是穿著身華麗和服的女子,背面看過去那真是腰細臀肥凸凹有致,說是大美妞點都不過分,光看那身材就能迷倒一片,可惜看不見臉;另外個倒是看得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