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嵐剛一進廚房,把沈璐嚇一跳。
沈璐其實已經做好了一些菜了,但是堂屋一直沒動靜兒,她也就沒過去。知道白松年要考江文嵐功課,白松年也提前告知她了,說如果考完了就讓江文嵐過來端菜。
她現在看見江文嵐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過來了,把沈璐給急壞了,“文嵐,你怎麼了?什麼情況?怎麼這副表情啊?沒考好嗎?是不是你師父問的問題太難了?不行師母給你報仇去,讓你師父再重新考,問點兒容易的題。”
江文嵐抬頭,聽到沈璐這番話,再看著她臉上的關切神色,剛才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心慢慢的回暖。師母真好!
江文嵐怕沈璐跟著著急上火,趕緊跟沈璐解釋:“沒事兒,沒事兒,我功課過關了的。就是我師父跟吳伯伯問的太高興了,一連氣兒了又問了好多難度特別大的問題,都不是我看的幾本書上的知識。然後他們才告訴我是別的書上的,只不過是跟上一個問題是相關的。我開始答不出來,還以為要完蛋了。後來師父告訴我說給我留的功課,該考查的問題都問完了。後邊那些我不會的,是下一階段的功課,讓我去找相關的書接著看。”
沈璐這才把心才放回肚子裡,一隻手拉著江文嵐的手,另一隻手拍了拍江文嵐的手背說:“過了就行啊,過了咱們就不想了!來來來,把菜端屋裡去,咱們準備吃飯了啊!”
江文嵐把剛才的情緒收一收,然後重新做心理建設,【既然過了,就說明自己的學習方法沒問題。中醫有那麼多理論知識,前人們總結了那麼多的書,自己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全學完。這才是活到老學到老,總會有自己沒見過,沒聽過的知識。這都正常,如果自己都會了,那才叫不正常了。】
江文嵐先把碗筷拿到堂屋,然後開始端菜,江文嵐端完做好的幾樣菜之後,沈璐說她再炒最後一個青菜就可以了。
讓她告訴白松年他們,可以先上桌吃飯了。
江文嵐進了堂屋跟白松年說:“師父,我師母說讓您和吳伯伯先上桌吃飯,你們不是要喝酒嗎?讓你們先吃。”
白松年一聽,連忙張羅老友:“來,老吳,咱倆先喝兩杯。”
倆人都挺熟,也就不互相客氣了。起身坐到八仙桌旁邊,白松年拿出江文嵐之前孝敬他的茅臺,嘚瑟的跟吳宗彥說:“來,讓你嚐嚐我徒弟孝敬我的酒。”
吳宗彥看著白松年手裡的茅臺,羨慕的說:“你這徒弟真是個聰明孩子,又孝順,學習又好。
白松年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然後開口跟吳宗彥說:“老吳,你這一身的本事不打算找個徒弟傳下去嗎?”
吳宗彥一聽白松年提這個就說:“有人在跟著我學呀。”
白松年搖搖頭:“不,我說的是徒弟,不是跟著你身後學習的學生。那些學生是學校派給你的,是組織派給你的。他們跟你只是師生關係,你是老師,他是學生,傳授知識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責任和義務了。
不像我收的這個徒弟,那真是一個徒弟半個兒。你別看文嵐是女孩子,上學期只要週日放假,天天跑我藥鋪,跟著我一塊兒處理藥材。或者上我家裡來,幫著她師母幹家務活兒。
就問你,你那幾個學生有幾個能做到這份兒上?”
吳宗彥也被白松年的這個問題給問到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只要學校和組織上安排他帶學生,他就按部就班的教對方知識,而私下裡跟幾個學生並沒有其他往來。
而自己的孩子也都不喜歡中醫,自己的閨女是不喜歡藥味兒,而兒子更喜歡搞研究。現在更是不知道人在哪兒,只是說工作上需要保密,不讓多問。
聽白松年這麼一說,自己好像也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傳人,吳宗彥不禁有一點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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