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比讓顧筠一個人把話往這上面引要合理得多。早上那個永年的小公子既然會特意留意了他們的工牌,想來對新樓盤的相關事宜應該多少有些關心,他自身明明也是老闆,沒道理面對自己關心的業務卻完全不露面,這其中的矛盾之處,李望舒也想弄弄清楚。
這下那位張總監臉上倒是實打實的出現了一瞬間的尷尬,一時間竟然沒有答出話來。
顧筠一看,連忙故意衝李望舒說道,“嗐,永年的小公子誒,肯定日理萬機啦。人家都已經拿出這種規格來跟咱們這種友司開會了,很足夠啦。”
這話看似解圍,但實際上反而是把場面架起來了。張總監也顧不上尷尬,連忙說道,“不不不,顧總監可不要誤會。貴司在業內的聲譽這麼好,我們一直都是拿出最高的誠意跟你們合作的。”說到這裡,她又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小公子他不是負責新樓盤這邊的。咱們公司這幾年的新地產專案的最高負責人就是賈總。大家只是…… 各司其職而已。”
原來如此。
張總監這話說得十分委婉,但在場的誰不是人精。話說到這裡,點到為止,但李望舒和顧筠也都明白過來了。這個小公子,原來實際上並不真正掌權。在永年內部,說不定還被這個賈總壓了一頭。即便是上市企業,但直系親屬到底還是直系親屬,一般在長輩健在的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樣外姓人壓過自家孩子的情況的。
看來,這個賈總,比他們預想的,還要更有本事一點。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這個賈總竟然能在人家親爺爺的手底下風頭大盛到甚至壓過了人家的親孫子,那到底是這個親孫子真的技不如人,還是這個賈總的本事長在了什麼普通人無法涉及的方面呢?
果然,就算表面上毫無破綻,但這個人還是最值得懷疑的物件吧。李望舒看了顧筠一眼,心裡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