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眨了眨眼,然後點頭道:“等我一下。”
兩分鐘後,二人離開了膠囊旅館,去到了不遠處的雜貨店。
方見月用手環上的錢買了幾袋營養劑和幾瓶水,一人一半分給了白晨。
手環是在膠囊旅館分開時傑克給的,用來後續的聯絡。
外區說白了就是垃圾場,是無人問津之地,幾人的行蹤不易暴露但安全性卻無法保證。
傑克也不怕方見月和白晨跑了,外區佔地廣,地形複雜,訊號不好,也不安全,而且從外區進入五大州有嚴格的關卡,除了傑克的空間傳送二人很難回到調查局。
方見月和白晨找了個背陽的角落坐下來,一人叼著一袋營養劑沉默不語。
營養劑的味道一言難盡,甜到發苦的濃稠液體簡直喇嗓子,但效果還不錯,飢餓感很快被壓下。
方見月又灌了幾口水勉強沖淡嘴裡的甜膩,然後開口道:“隊長和廖叔他們……怎麼樣了?”
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誰都知道那兩個人沒有活著的可能,但人總是心存僥倖的,同時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開場話題。
“他們為了保護我,犧牲了……”白晨聲音低沉,說到“犧牲”二字,聲音不由顫抖起來。
方見月抿了抿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聞言白晨微微失神,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他埋下頭,悶悶地道:“當時我們三個進了一個房間,結果就遭到了異種的攻擊……”
“那是一大群魚頭人,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最後只能躲進一個鐵籠子了,雖然擋住了攻擊,但也出不去了。”白晨咬了咬乾裂的唇。
“後來我們在籠子裡待了好一段時間,但我們漸漸發現這群魚頭人有精神汙染的能力,再這麼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們制定了策略,儘自己的能力去突圍。”說到此處,白晨紅了眼,聲音越發顫抖。
“我們低估了那群異種的實力,而且彈藥本來就沒有多少了,隊長為了護住我先犧牲了……”白晨把頭埋進臂彎,肩膀微顫,悲痛欲絕。
“我和師父從房間跑了出來,只是不知為何,我們驚動了那個大玻璃缸裡的東西,魚頭人們狂化,師父為了保護我被魚頭人咬下了頭顱,我,我很怕……”終於,淚水還是從眼角滑落,生死離別的痛苦壓倒了這個青年。
“師父說讓我好好活下去,可我值得嗎?值得嗎……”白晨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得方見月也不由嘆氣。
方見月拍了拍白晨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怎麼不值得呢?你好好的活下去,一切都值得。”
白晨抬起頭看向方見月,一雙眼睛已經有些紅腫,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原本乾淨俊朗的臉因為連遭變故變得灰暗,他用蓄滿淚水的眼睛看著方見月,就像一個被拋棄在垃圾堆裡的大狗狗,無助而迷茫。
“你想啊,你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還救了我,說明你值得隊長和廖叔的犧牲,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方見月注視著白晨,輕聲安慰他。
“是嗎?”白晨眼睛亮了亮,但隨即又暗沉下去,“我只是運氣好,覺醒了異能,不然我哪裡能活呢?”
方見月一挑眉,問道:“異能?”
白晨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道:“對,在魚頭人狂化後,我覺醒了一種可以在陰影中穿梭的異能,這才逃了出去。”
說到此處,白晨又低下了頭:“我要是早點覺醒異能就好了,隊長和師父說不定就不會死了……”
果然嗎?方見月看著陷入自責的白晨若有所思。
這就能解釋的通了,白晨覺醒異能所以有了逃脫的可能,而他看見自己後就發動了異能,帶著袁鑫和自己衝進了傳送門。
只是他為什麼要帶上袁鑫?他逃離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