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個人都很沉默,直到走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傑克停了下來:“就這兒吧。”
這是個死衚衕,周圍堆著不少垃圾,地上殘留著讓人不敢多想痕跡,奇特的氣味交纏壓縮,讓人覺得自己身處垃圾場的廁所裡。
方見月不由自主地放淺呼吸,但面部肌肉還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緊盯著袁鑫和傑克,不敢放鬆,畢竟這地方怎麼看怎麼適合殺人越貨。
“現在可以回答了吧?他是誰?”袁鑫突然問道。
“我的隊友。”方見月言簡意賅。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也不需要隱瞞,而且告訴袁鑫白晨是和自己一個陣營的人對方見月有利,說不定可以起一個震懾作用。
“他有異能?”傑克突然問了一句。
“對,”方見月點頭肯定,隨即又看了袁鑫一眼,補了一句,“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的異能是來島上之後覺醒的。”
聞言,傑克一挑眉,表情耐人尋味,但也沒有說什麼。
“是嗎?”袁鑫不置可否,“你為何不帶上他一起?你不怕我們殺了你?還是說,你更怕他來了我們會戳穿你對他撒的謊?”
袁鑫的話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可語氣卻沒什麼起伏,就像普通的問句。
“呵,”方見月冷笑一聲,“我以為我們是來合作的,合作自然需要一點誠意,如果我帶著他來你們會放心嗎?的確,他來了我的安全會有保證,不過,我有信心從你們手裡全身而退。”
這句話倒也不假,方見月沒把握殺了這兩個人,但保命還是有信心的,不然她也不會一個人來,同時,她也需要展示自己的實力。
合作是建立在勢均力敵之上的。
“而且,他對我們之間的事知之甚少,來了只會阻礙我們的交談。”方見月又道。
“你們放心,我已經說服他會隱藏你們二位的身份,不過如果我死了,就不好說了。”方見月用平淡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
“你怎麼說服他的?”袁鑫抬眸看方見月,看不出情緒。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你們在他眼裡是揭露罪惡的英雄,他自然不會揭發你們。”方見月簡略的解釋。
傑克和袁鑫都沉默了,片刻,傑克笑了,他的容貌有西方男人的特點,鼻樑高挺,五官深邃,這一笑倒帶了點風流瀟灑的味道:“行,你把罪證給我們,我們替你替天行道。”
方見月皮笑肉不笑:“我信不過你們,萬一你把我滅口怎麼辦?”
“你不是說你有把握從我們手上逃脫嗎?”袁鑫突然插話。
“是啊,”方見月自信地說,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說的是你們兩個,沒有說你們背後的勢力啊。”
對面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而且,我可以逃脫,不代表我可以回去啊,沒有你的異能,我下半輩子就得埋葬在垃圾場了。”方見月看著二人,明明是性命攸關的事,但她聲音不起波瀾,倒有種置身事外的安然。
“所以,我想和你們合作,合作的前提是我們目的一致,”方見月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神色平和,“我想,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們都是想把島上的事情曝光的吧?”
傑克頓了頓,他眉頭微皺,似乎有些煩躁,但他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而現在島已毀,唯一的希望就是我手上的罪證,你們手上或許有一部分,但肯定不全。”方見月語氣篤定。
“但我一個人沒有實力曝光,所以我需要藉助你們的力量把事情鬧大,同時因為我們相互不信任,我不會把罪證給你們,而你們也不會帶我走,當然,不要試圖搶奪,因為這份罪證,在我腦子裡。”方見月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殼,笑容更加和煦。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