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把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緩緩起身時,我真的以為我要成功了。
可下一秒,她用手扭斷了我的脖子。
我甚至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眼前一黑。
一擊斃命,毫不拖泥帶水。
我被強制彈出了她的夢境,失敗的後遺症很快降臨,我的大腦傳來強烈刺痛。
可比起難忍的刺痛,我更在意的是她到底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僅僅是一個照面!她居然敏銳到這種地步?!這還是人嗎?
我一陣後怕,僅僅是短暫的交鋒,我已經死在她手裡兩次了,更可怕的是我一點訊息都沒有探出來,而且她肯定已經察覺到有人想對她動手了。
我攥緊拳頭,大腦的刺痛讓我凝不起思緒,不知為何,過往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劃過,留下絕望的情緒。
我徹底怕了。
我得趕緊想辦法逃走!
一旦這個女人抓住我,我根本不敢想她會如何對我!
可我要怎麼做?我孤身一人毫無依靠,馬上就要成為小白鼠,還要防備方見月的懷疑,可謂危機四伏。
不過雖然方見月知道有人想害她,但應該不會這麼快懷疑到我頭上,就算懷疑到我頭上,在這裡她也做不了什麼。
但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公司居然發生了暴亂。
而方見月還來救我們。
她說她懷疑是那些偷行李的人找上門來,還說要趁機逃出來,同時要分頭行動。
我試圖找出她話裡的漏洞,可是仍有隱痛的大腦以及緊張的情緒讓我難以冷靜思考。
她說的似乎沒什麼問題,我想,而且這確實是逃跑的好機會。
我要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管什麼任務了,我要離開這裡!
於是我跟著方見月走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
“砰!”一聲急促的槍聲在這方寸之地迴響,如微薄生命的喪鐘,短暫且易逝。
套出郝磊所有的資訊後方見月沒有絲毫猶豫,抬手一槍果斷結束郝磊的生命。
她之後的行動不可能帶著一個累贅,而且這個累贅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方見月已經榨出了郝磊所有的價值,這次鋌而走險的行動是有收穫的,她第一次瞭解了她的那個隱藏的敵人。
神明?方見月嘲諷一笑,開什麼玩笑?
毫無疑問穿越前她是一個無神論者,雖然她經歷的一切在動搖她的想法,但要她立馬相信神明的存在還是不太可能。
方見月靠在石壁上捏了捏眉心,幾個畫面閃過方見月的腦海。
敵人一共出手了四次。
第一次是那個擁有易容異能的人出手試圖殺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有異能她已經死了。
第二次是那個變異的異種,資訊差打了方見月一個措手不及。
第三次是銀杏島,那詭異的“天使”,異化的容妤,敵人在島上佈局,雖目的不是她,但光是餘波就差點讓她死在那裡。
第四次就是這個郝磊,但這次出手顯然沒有前幾次有效,敵人派了個蠢貨來。
但敵人的目的變了。
方見月垂眸看向地上的屍體,思緒萬千。
前三次對方都是想直接幹掉自己,但這次對方想要撬開她的嘴,打探訊息。
為什麼?為什麼ta轉變了策略?ta是知道了些什麼,還是說ta覺得自己和素枔合作不斷深入,肯定知道一些情報?
如果是後者那方見月要讓ta失望了,對於素枔她知道的很少,僅僅只有一些虛無縹緲的猜測。
ta到底是誰?教團是個什麼東西?真的有神嗎?ta會是一個神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