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情況是,方見月暫時陷入險境。
雖然她暫時不會成為試驗品,但薛博士必然不可能放過她,方見月是不會允許這個科學狂人在自己的大腦上動刀子的,所以她需要想辦法脫困。
同樣,袁鑫也不想看到方見月成為試驗品。
原因很簡單,薛博士是腦科學專家,課題又與記憶有關,萬一實驗過程中方見月說了一些不該說的,那袁鑫也得跟著一起完蛋。
所以二人都不希望實驗順利進行,袁鑫發這話表面看並不突兀,但卻有些奇怪。
雖然說二人有共同目標,但對於方見月來說這件事的重要程度顯然更高,按理說應該是方見月去找袁鑫合作。
可現在卻是袁鑫主動來過問她。
這就奇怪了,一般來說,主動提出合作的一方是需要吃點虧的,畢竟你主動尋求合作就得拿出點誠意,那麼主動權一定程度上就掌握在對方手裡。
而袁鑫主動來詢問方見月,就等於放棄了主動權。
方見月當然不會認為袁鑫是善心大發,兩人都是聰明人,也都不會幹愚蠢的事情,如今這個情況只能說明一點——
袁鑫比自己還著急。
因為精神力降低的緣故,實驗推遲了,但袁鑫有他自己要解決的問題,他等不及了。
這對方見月來說無疑是好訊息,這代表著方見月不需要費口舌讓他入夥,甚至一定程度上還可以爭取自己的利益。
不過,袁鑫為什麼那麼著急?
是袁鑫背後的勢力要有所行動了嗎?
方見月對袁鑫這個人幾乎沒什麼瞭解,他身份複雜,情緒幾乎不外露,整個人有如被迷霧籠罩,叫人看不真切。
暫時沒有什麼線索,方見月也不再想袁鑫的事,她窩在被子裡,電子屏的光亮照射在她蒼白的臉上,宛如行於暗夜的幽靈。
略微思索後,方見月在手環上打下一行字。
按理說手環不比智腦,在沒有接入網路的情況下是無法聯絡別人的,所以這裡的人拿走了她的智腦,並沒有拿走她的手環。
在普通人手上,這個手環就只有看時間定鬧鐘的作用,但在素枔的幫助下,方見月就可以藉此聯絡袁鑫。
雖然方見月也不懂素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壓下心中的疑慮,方見月將訊息發出。
“你能做什麼?”方見月直言不諱。
“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袁鑫回覆的很快。
方見月一揚眉,接著打字:“你想得到什麼?”
“我要薛博士所有的研究資料,交給我後刪掉它們,以毀掉為主。”袁鑫回答。
哇哦,方見月在心裡感嘆,袁鑫真狠,刪掉這個科學瘋子的全部資料,怕是比殺了他更殘忍一點。
不過想想還真是爽呢。方見月笑了笑,僅僅是想象了一下薛博士得知此事後的神情就讓她心情愉悅。
不過他為什麼要這份資料呢?資料裡有什麼是值得袁鑫冒這麼大的風險想要的?甚至讓他得不到就要毀掉?
袁鑫以及他背後的勢力到底要幹什麼?
一個接一個的疑團出現,讓方見月本就難受的大腦更加疼起來。
“你想怎麼做?”平復了一下心情,方見月又問。
“我會製造騷亂,同時我會交給你一份實驗室的平面圖,之後就看你的了。”袁鑫簡略的說道。
方見月盯著螢幕上的這一行字,有些驚訝,袁鑫這話說的簡單,製造騷亂可不是能一筆帶過的小事,也就是說他其實早就在籌備了?
這倒是更讓方見月好奇薛博士那份資料裡到底有些什麼了。
“今晚能否行動?”方見月沒有去和袁鑫商討細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