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籠罩著廣闊的天地,唯有幾顆明亮的星星脫離了黑夜的掌控,慵懶地掛在夜幕之上。
就像人們總有一段時間會反思自己的人生一樣,總有那麼幾個瞬間,人們仰望天空的時候會遐想,宇宙之中有什麼呢?
不過也只有那麼幾個瞬間,畢竟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遠沒有“甜美”的人生中蹦噠出來的問題重要,袁鑫就對這一點深有感觸。
他上一秒還在大街上仰望星空,下一秒就有一個人找上了他。
“喲,活著回來了呀,真命大啊!”一道帶些戲謔的男聲從背後傳來,說話的人還非常自來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袁鑫目光一冷,猛得轉身抓住那人的手,眼神如刀,寸寸刮過來者的面容。
“這副表情做什麼?不認識我了?”男人皺著眉頭看向袁鑫,語氣有些不滿。
聞言,袁鑫鬆開了男人的手,身體漸漸放鬆:“抱歉,最近經歷的事情有點多,應激了。”
男人甩了甩手,表示諒解:“確實,我都聽說了,雖然基本和你沒什麼關係,但你也算個參與者吧,真是死裡逃生啊。”
袁鑫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理了理袖口。
“走吧,你這次任務挺成功,雖然你的任務只是把科研所的資料交給調查局的人,但你走了狗屎運,不知怎麼的,整個島的事情都爆出來了,好處少不了你的。”男人笑眯眯的搭上袁鑫的肩膀。
袁鑫面色不變,並沒有因所謂的好處而開心,他拍掉了男人的手,淡淡地說:“是嗎,那還挺好。”
“只可惜啊,島沒了,不然我還真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啊,吸引無數名流……”男人臉上浮現嚮往之色。
“我只在科研所待過,如果你嚮往,那我祝你下次也能遇到這種好事。”袁鑫取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神色冰冷。
“誒,借你吉言,不過這不是不知道那島上有這麼個大秘密嘛,不然,這種好事也輪不到你啊。”男人唉聲嘆氣,好像真的很遺憾一樣。
袁鑫不理他,只是用衣角擦拭著眼鏡的鏡片。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上面對這事挺重視的,等你回去估計有不少問題要問你,不要隱瞞哦~”男人風騷的拋了個媚眼。
可能是男人的表情太辣眼睛,袁鑫表情難得有些穩不住,擦拭鏡片的手無意識的用力,差點把鏡片壓壞。
男人被袁鑫的反應逗樂了,大笑道:“真沒意思!還有,我說,你老擦你這個眼鏡幹什麼?都什麼年代了,還用你這老古董?做個手術的事,幹嘛要戴這個累贅。”
袁鑫面色不變,將眼鏡重新戴好,輕飄飄的開口:“我樂意,趕緊走吧,把事情解決了我好休息。”
“行吧。”男人跟上袁鑫,“不過公司說了,雖然你這次立了功,但這事有些麻煩,估計得派你出個差,避個風頭。”
“我知道了。”袁鑫點點頭,步伐穩健,白大褂在晚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可能有點遠。”不知為何,男人加了一句。
“有多遠?”袁鑫有些奇怪的偏頭問。
男人罕見的沉默了一下,片刻,他道:“遠在天邊?”
袁鑫挑了挑眉,但也沒說什麼。
話題終止,二人坐上一輛車,只見車尾燈一閃,車輛已經沒了蹤影。
……
依舊是夜。
方見月參加完了追悼會,也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解決完這些零零碎碎的事後她準備回公寓。
不知是不是她這幾天過得實在是驚心動魄,她走在回單身公寓的路上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方見月回去放了東西,然後又換了身衣服再度出門。
她要去黑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