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在方見月看到棋子的那一刻,她就想起了“權柄”一詞,所以她就讓素枔設計了一幅攫取權柄的圖畫。
方見月自己也不知道投出這幅畫有什麼用,但試一試總不會出錯,萬一有什麼人看到這幅畫就有所動作呢?方見月的美好想法是有人因此注意到“ta”,畢竟ta是真的在島上得到了些什麼。
方見月不會放棄一切坑害ta的可能。
至於自己有沒有可能被注意到,有,但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在別人看來自己只是一個倒黴的小人物,一個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怎麼說也該有個組織才對。
總之投放畫面是隨意為之,萬一有什麼意外驚喜呢?
方見月決定搏一搏。
方見月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膠囊旅館,好不容易爬上了床卻不敢閤眼,她還有不少事要幹。
方見月拿出傑克臨走前交給她的營養劑和治療針,她用牙咬開營養劑的蓋子灌了一大口,然後用略微恢復了點的右手打了一劑治療針。
做完這一切方見月有些氣喘地躺在床上,在治療針和營養劑的作用下方見月稍微緩過神,緊繃的神經終於略有鬆動。
直到現在,方見月才敢稍微放鬆。
她太累了,在高壓以及高強度的行動後她陷入前所未有的虛弱和疲倦,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肌肉痙攣,全身痠痛,不過也只有現在她才有空覆盤自己剛剛驚心動魄的經歷。
其實儘管她能找出不少闖“夢幻之鏡”的理由,但她同樣也能為不殺莊天成找不少理由。
殺他的難度自不用提,而且殺了他似乎價效比並不高,他並不能為方見月提供什麼,但方見月就是毫不猶豫的這麼做了。
初衷很簡單,她見不得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方見月不算什麼好人,她可以為達目的用一些殘忍的手段,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容忍罪不容誅之人依舊站在樓頂漠視蒼生,尤其是漠視自己。
聯邦法律沒有死刑,就算莊天成認罪伏誅頂多就是終身監禁,說不定以他的能力關個幾年就能出來了,但死在銀杏島上的容妤能回來嗎?在下層區苦苦掙扎的容潔能等到她的妹妹嗎?那些少女能回家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管那無數的生命,她方見月可是差點就死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