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屍體安靜的躺在地上,方見月彎腰檢視了一下,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方見月迅速穿好鞋,整好衣裝,帶上刀,順便把袁鑫給自己的易容藥劑帶上,然後打了個響指,一團火焰吞噬了換下來的拖鞋,高溫將它燒成灰燼,消散在空中。
方見月清理完自己的痕跡後沒有再停留,她直奔車輛停放的地方,車依舊停放在原地,無人動過。
幸好之前問袁鑫要了鑰匙。方見月有些慶幸。
她坐進駕駛座,發動起步,車輛一轉向,飛馳而去,沒入夜幕。
方見月按照記憶裡的路線行駛,眼睛緊盯道路。
飛速行駛的車輛並沒有給她帶來安全感,相反,方見月的心臟在高速行駛的車輛的帶動下越跳越快。
方見月不知道前方有什麼東西在等待她,但她只能硬著頭皮上,踟躕不前不會給她帶來生路,只會讓她死的更快。
這個世界就像奔湧的河流,方見月能做的只有逆流而上。她面臨著太多的未知,這些未知中又暗含殺機,一絲一毫的猶疑都會讓她喪命。
坐在駕駛位上的方見月緩緩呼了口氣,對著素枔道:“容妤在島上。”
方見月沒有廢話,她現在沒空管素枔為什麼要聯絡自己或者怎麼聯絡自己的,她所需要的是讓自己的教堂之行多點助力。
“我對此事並不知情。”素枔冰冷的機械音傳來,“你要去找她?”
“是,她是個定時炸彈,準確來說你的敵人是個定時炸彈。”方見月語氣冰冷。
“說出你瞭解的一切。”方見月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她現在精神極度緊繃,沒心情好聲好氣哄合作物件。
“容妤,十四歲,平時住在魅佳人酒吧的地下室房間裡,幾乎不出門,被某娛樂公司籤走,其餘我也不知道。”素枔回答。
方見月咬了咬唇,她偏向於相信素枔也不知道,畢竟這都生死攸關了,不至於坑害自己,自己還有價值呢。
“好,那容潔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不少,說說吧,我要打感情牌。”方見月道。
“好。”素枔一口答應,接著它選了幾個生活片段告訴了方見月。
聽了一耳朵地下室姐妹相互扶持的感人故事,方見月表情沒什麼波動,甚至更陰沉了,因為那白色的教堂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教堂不大,以純白為基調,聖潔而又精緻,只遠遠看一眼感覺心靈就得到了淨化。
方見月停下車,心臟在胸膛跳動的更快了,但她面色不顯,利落的下車,沿著通向教堂的小路走過去。
小路蜿蜒,路旁有鮮花盛開,陣陣香氣撫慰人心,讓這暗沉的夜色都沒有那麼可怕了。
方見月打量著四周,這裡太安靜了,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從外面看教堂也沒有亮燈,但掛在胸口逐漸升高溫度的石頭卻提醒著方見月,容妤在裡面。
其實方見月一直有些好奇,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座教堂?它是用來做什麼的?
科研所用來研究供人享樂的玩物,那教堂呢?總不至於真的是用來祈禱的吧?還是說那些上流社會的大人物也相信神明的存在?
伴隨著方見月的思考,她來到教堂的大門前。白色大門上有繁複的花紋,透著神秘的氣息。
方見月推了推門,只聽“嘎吱”一聲,門應聲而開,因為她用的力氣不大,只露出一條縫隙,透過門縫,裡面是一片黑暗。
方見月皺了皺眉,沒鎖?怎麼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意思……
但現在也不是退縮的時候,方見月目光一凝,推開大門。
教堂裡很黑,藉著月光只能依稀看見擺放的木製長椅,方見月環視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隨即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