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兄這六字,原來是此意!”
“當真是絕妙,絕妙啊!”
“哈哈哈,能聽蘇兄此場解畫講解劍道,這一趟隕劍深淵之行,便來得不虧!”
五大三粗的拓跋海,仰頭放聲大笑,聲若洪鐘,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豪氣干雲的氣勢。
臉上絲毫不掩飾對蘇塵的敬佩之情。
“剛剛,是誰說這六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
拓跋海濃眉倒豎,目光如炬,帶著凜冽銳氣,朝著各大雅閣掃視而去。
那副架勢,彷彿要將先前言語戲謔的人,拎出來捏成齏粉。
之前那些出言不遜之人,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般,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只覺羞愧難當!
他們此刻才明白,他們的嘲諷,就如跳樑小醜在智者面前賣弄愚蠢一般。
是多麼的可笑與淺薄無知!
“還有你!”
拓跋海的目光,又落在雪楓身上,不屑道:“霽雪劍宗,怎會培養出你這等貨色。”
“自大,愚蠢,小人,白痴都比你有品!”
“就你……也配稱天驕?”
“我呸!”
拓跋海竟是毫不留情面的,對著雪楓啐了一口。
“這大塊頭,倒是有點意思。”
見拓跋海這個嘴替,替自己將想說的話說了一遍,蘇塵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笑了笑。
而被拓跋海一番羞辱的雪楓,則是臉色漲紅,只感覺臉上有種火辣辣的疼。
三次!
整整三次!
從雅閣之爭,到試劍石,到現在。
他的尊嚴,一次又一次,被那戴著面具的傢伙,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讓他所有的顏面,都丟得一乾二淨!
“都是你!”
“若在隕劍深淵遇到,我定要你死!”
雪楓雙眼噴火,死死盯著蘇塵,暗暗咬牙切齒,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毒,衣袖下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有些泛白。
只是,他的姿態,已無人在意。
此刻眾人皆對他避之不及,不願與他有絲毫瓜葛。
雅閣之中。
劍凝霜將目光緩緩收回,看向身側的蘇塵,神色複雜道:“你可真是個讓人意外的傢伙!”
她可是還清晰的記得。
蘇塵開始解這三幅畫時,只看了一眼,便寫下了那六個字,而後,便再未關注。
這意味著。
這傢伙,其實只用了一瞬間,便已經洞悉畫中所蘊藏的奧義。
這給她的衝擊,絲毫不亞於蘇塵在試劍石上留痕一尺七寸!
劍凝霜總感覺,這傢伙,身上有種看不透的魔力。
越是接觸,越能發現他深不可測。
“劍兄見解,非劍道大才不能及,此等劍道造詣,著實令人佩服!”
“這三幅畫卷留存於我劍家許久,無數人前來參悟,卻鮮有人能如劍兄這般透徹。”
“劍兄今日之舉,他日必當傳為佳話!”
劍二公子亦是滿臉笑意地走了回來,言語間滿是讚譽,旋即又極為鄭重地將四株劍氣草,遞到蘇塵面前。
蘇塵解開三幅畫卷,能得到四株劍氣草的彩頭。
而此刻,蘇塵手中,已是有了六株劍氣草。
“劍姑娘與劍二公子過獎了!”
蘇塵微微抱了抱拳,淡笑道。
“劍兄當得起此讚譽!”
兩人客氣幾句。
劍二公子頓時神色一正,向著眾人宣佈道:“解畫已經完成,各位開始各自出題解題,相互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