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聽後,眉頭緊鎖,掐指一算,臉色頓時一變,“怪不得,變了……”
“什麼變了?”李長生有些疑惑。
“北離的國運變了。”齊天塵嘆了口氣,解釋道,“葉孤城步入神遊,本是件好事,但陛下如此行事,卻是在破壞北離的國運啊!”
李長生揉了揉眉心,頭疼不已,要不是太安帝是舊友的孩子,他真不想管這檔子破事。
“唉,這小子從小就沒個消停時候,還不如當年……”
李長生長嘆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但又很快止住了話頭,擺擺手道,
“算了,國師你看著辦吧,能兜住就兜住,兜不住……就讓他自個兒去折騰吧。”
齊天塵苦笑,這說得倒輕巧,北離國運何等重要,豈是說兜就能兜住的?
他心中焦急,希望李長生能夠和他一同進宮面見太安帝,勸說他以大局為重。
於是,他試探性地問道:“先生,可願一同進宮面聖,勸勸陛下?”
李長生沉吟片刻,反正都來欽天監了,也不差這幾步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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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大殿內,香爐中升起嫋嫋青煙,太安帝獨自一人坐在榻上,面前擺著一張紫檀木棋盤,他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正自娛自樂地下著棋。
棋盤上黑白兩子交錯,戰局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太安帝眉頭微蹙,似乎正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
殿外陽光透過窗欞照射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偶有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清涼。
“吱呀”一聲輕響,殿門被人輕輕推開,隨後又迅速合上。
太安帝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彷彿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大太監濁洛躬身走上前,輕聲細語道:“陛下,國師和李先生求見。”
太安帝執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漫不經心地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濁洛低眉順眼地答道:“老奴不知,他們沒有說。”
太安帝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繼續思索著棋局。
片刻之後,齊天塵和李長生並肩走進了大殿,國師向太安帝行禮問安。
“免禮。”太安帝淡淡說道,目光依然沒有離開棋盤,“國師和先生今日怎麼有空進宮?可是有什麼事?”
齊天塵看了一眼李長生,沉聲道:“陛下,葉家,葉孤城……步入神遊了。”
“什麼?!”太安帝猛然抬頭,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葉孤城步入了神遊?”
他猛地轉頭看向濁洛,厲聲問道:“濁洛,此事你可知曉?”
濁洛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回……回陛下,老奴不知啊!老奴從未聽說過此事!”
太安帝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和疑惑,轉頭看向齊天塵,沉聲問道:“國師,此事當真?”
齊天塵點了點頭,沉聲道:“千真萬確”
太安帝將目光轉向李長生,沉聲問道:“先生,葉孤城真的已經步入神遊了?”
李長生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經突破了那層界限,步入了神遊之境。”
太安帝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短暫的沉默後,太安帝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李長生,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就算葉孤城他真的已經步入了神遊,那又當如何?先生您可是天下第一,難道還會怕了他不成?”
李長生聽聞此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