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石院長怎麼看向了雲彼丘啊?”一個託故作驚訝地喊道,同時伸手指向了雲彼丘的方向。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一把利刃劃破了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是啊,是啊,那眼神,好像是要吃人一樣!”另一個托兒也跟著起鬨,他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模仿著石水剛才的表情,五官扭曲,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莫不是這下毒之人就是雲彼丘吧?”先前那個託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成功地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雲彼丘身上。
喬婉娩聽著眾人的討論,心中也泛起了一絲疑惑,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順著石水的目光看向雲彼丘,卻見對方低著頭,原本挺拔的背影此刻顯得有些佝僂,神色黯然,彷彿在預設著什麼。
喬婉娩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詢問,卻被雲彼丘打斷了。
雲彼丘緩緩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喬婉娩一眼,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掙扎,還有深深的自責,最終,他無力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是我,是我害了門主。”
“什麼?”喬婉娩頓時愣住了,她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紀漢佛見狀,連忙想要阻止雲彼丘繼續說下去:“彼丘,你別…”
然而,雲彼丘卻毅然決然地打斷了他的話,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堅定,語氣中透著一股決絕:“不用再說了,我本來就是罪人,是我害了門主,這本來就是事實,我應該站出來承擔責任。”
“你…”紀漢佛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雲彼丘的眼神制止了,他看到了雲彼丘眼中的決絕,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他了。
“哎”
紀漢佛無力地嘆了口氣,他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痛,他知道,雲彼丘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贖罪。
雲彼丘深吸了一口氣,面向眾人,朗聲說道:“沒錯,碧茶之毒是我下的,是我對不起門主,對不起四顧門,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眾人紛紛指責起雲彼丘,就好像抓住了什麼正道大俠的把柄一樣,瘋狂地抨擊他,各種辱罵聲、質疑聲、聲討聲此起彼伏,宛如一場巨大的風暴,將雲彼丘淹沒。
而這一切,都被高臺上的單孤刀和李相夷盡收眼底。
單孤刀看著雲彼丘承認罪行,仰天大笑,指著李相夷嘲諷道:“哈哈哈哈哈師弟,你看看,這就是你最信任的兄弟!到頭來還不是背叛了你!”
李相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下方的鬧劇,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單孤刀見李相夷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繼續叫囂道:“而且你以為這樣就贏了我嗎?你還是這麼天真啊師弟”
隨後,單孤刀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信煙。
聽見這話的李相夷轉過頭把目光落在那隻信煙上,他知道,那是單孤刀的求救訊號。
然而,李相夷絲毫不畏懼,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單孤刀一眼,並沒有阻止他點燃信煙的意思。
下方那些原本在聲討雲彼丘的江湖人也被單孤刀的大笑吸引,紛紛轉頭看向屋頂,當他們聽見了單孤刀的話後,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他們意識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難道單孤刀還有援兵?”有人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們會不會被捲入這場紛爭中?”有人擔憂地問道。
人群中議論紛紛,甚至有膽小的人已經開始悄悄地向後退去,打算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