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米切爾注意到這邊,先與茉莉的目光對視了一瞬,而後他很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外界的旅人,需要幫助嗎?”他弓著腰,這個老去的泊裡像一隻直不起背的蝦。
“告訴我其他三名旅人的動向。”蘇明安說。
“好。”米切爾沒什麼猶豫地點頭。
接著,呂樹便看到,那些原本還在準備晚宴的鎮民們,在米切爾一聲令下,便立刻放下手裡的活,像一條條水流一般湧了出去,分佈去特里裡的各個角落,尋找那三個躲藏起來的玩家。
他們就是無數雙眼睛,熟知各個易於躲藏的小巷角落,很輕易地便揪出了其中的兩個傢伙。
首先被發現的是水島川晴,這個痛失愛姐的妹妹似乎還想最後瘋上一把,用風刃把鎮民們都切碎,但很快分身影便空間位移到現場,一個灌注了全部法力值的空間震動就秒殺了她。
其次便是鳶尾,她魅惑人心的能力在鎮民們面前似乎失了效果,當被鎮民們找到時,她只站在原地,看上去很輕鬆。
“你就是那個叛逃的守衛?為什麼?”艾尼冒出一個頭,他順著這邊的動靜找到了蘇明安和呂樹的隊伍,一看見鳶尾時,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難以想象這個永遠優雅明媚,帶著一股貴族感矜持自信的女人會投入敵方陣營。
鳶尾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她彷彿能看見其他直播間裡,那些在指責她不顧陣營不顧全域性勝負的彈幕,但她的神情仍未變過。依舊是那副入骨的自信、優雅,帶著絲通透的獨立美感,她手指卷著金色的髮尾,氣質仍如一朵盛開的鬱金香。
“看來,這一局,是我輸了?”鳶尾輕聲說著。
她知道自己叛逃是一件會被千夫所指的事,但對自己的直播間,她能硬生生憑著自己的魅力壓下,讓他們心甘情願。
對這個優雅的,活在聚光燈下的貴族而言,她早就習慣了適當忽視一些沒有用的資訊。
……比如那些不支援她的人。
世上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她沒有必要向所有人解釋。
狼人陣營許諾了好處,她就幫,輸了也有好處,贏了也無損失,她從不在意什麼陣營正義之分,有的只有好處多少而已。
“你自己出局,還是我送你?”蘇明安看著她。
“嗯?”鳶尾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不是說是親愛的燈塔小姐嗎?怎麼這就……”
她舉著的手卷著髮尾,手背上清晰的三條紋路極其明顯。
她早就知道這人對於完美通關人過於謙讓的態度,所以她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這人對她怎樣。
她身邊的追隨者太多了,所以她也早就習慣了這樣被謙讓著對待。
“山田那個傢伙是最後一頭狼,你們去找她就是了,管我做什麼,你也不想再多一堆敵人吧。”
鳶尾笑著說。
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對她動手。
好人陣營註定勝利,她死了也改變不了局面,還不如放她活著,免得又將她的一大群狂熱追隨者們推到對面。
她也是這樣想著的,所以絲毫不慌張。
但下一刻,她的想法就變了。
碧色一閃而過。
她看見自己的手背上,那被人尊崇的白色紋路上,染上了一大片鮮豔的血紅。
她捂著脖子,睜著眼,看著跳動過來的螳螂,刀背染上的她自己的血。
她倒了下去。
鮮血蔓延開來,漫到那一頭漂亮的金髮上,她死去的畫面也很悽美,像一朵開敗了的鬱金香。
蘇明安注意到呂樹的動作了,他的搶先出手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但他沒有停在原地,立刻上前,手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