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對裴堯前任的計較,被它薰陶得好了些。
跟小東西叨叨了兩句:“你說我是不是該跟你學學,淡定一點,別去在意他的前任了,都過去了不是嗎?以後我也會成過去式。”
一說,還挺悲傷的。
搖了搖頭,陸柒走過了後院,回晚宴的洗手間洗手。
怎麼也沒想到剛打定主意不去想,卻忽聽路過的兩位當地人碎嘴聊起了這事。
“今天那位瞧見了嗎?裴先生居然有女伴了。”
“可不是嘛。當年誰不知道,他前女友走後,誰貼上去都不管用,一晃五年了,到底也沒這麼深情。”
“五年還嫌不夠呢?他能愛我一年我都滿足了,不、半年半年就夠了。可惜人家愛那醫生愛得太深了,誰也瞧不上。”
“我聽說當年裴先生為了救那醫生才去的反叛者營地。”
聽到此處,陸柒平地上一個沒站穩,崴了腳。
裴堯?為了那個女人都做過些什麼?原來他們說的獨闖營地那事是為了救那個女人,為了她命都不要了?
失去理智的瘋狂,寂寞多年的等待?!
他真有個白月光!
那兩個人就這麼吃著瓜走了,陸柒怔在原地良久。
低頭一看,好好的高跟斷了,扶牆找椅子坐下,扭了扭腳踝,生疼。
摸了摸包,沒帶煙,原本就是個禁菸城市,再加上最近也沒癮,陸柒便沒帶,壓根出國就沒想著帶。
深吸了一口氣,跟侍者要了杯馬丁尼,喝了一杯不夠,又多喝了幾杯。
直到裴堯來找她的時候,她靠優雅的紅絲絨靠背上,看裴堯的身影都糊了。
挺牛逼的,她這麼好的酒量,居然能醉。
不過醉起來,大概就沒這麼計較了,隻手指點了點那人俯身貼近的睫毛,喃喃著:“好看。”
裴堯看著她臉頰攀過的緋紅,身子軟軟的斜靠著,眼中還有水霧。沒大想明白,這人喂個卡皮巴拉是怎麼把自己喂醉的?
跟水豚坐一塊,一個一杯拜把子嗎。
給她披上了風衣,遮住了她單薄露裙子外面的大腿,打橫抱懷裡走出會館,有些好笑:“什麼好看?”
陸柒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沒暈過,暈起來想到哪說到哪,盯著裴堯的側臉:“你深情的樣子好看。”
真的,那眼睛太深遂了,原來發現不是浪著風流桃花,而是幽暗星河。
星河裡住著一個人,卻不是她。
裴堯腳步停了,待拉什德開了門,將她勾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招呼進了車裡。
脫離了懷抱,陸柒委屈起來了,自己嘟囔:“可惜......我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