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車的拉什德,聽到車玻璃上“砰”的一聲,緊張到捏緊了方向盤。
從裴堯走會館出來上車那一刻,拉什德就知道,今晚勢必不會安生了。
當他們先生徹底撕開他偏執的模樣,眼中人一時應付不來......
陸柒怔怔看著裴堯那眼中含過一切的吞噬猩紅,氣都有些喘不過來:“你還想困我一輩子?”
給他做一輩子替身?
當她陸柒什麼啊!因為無依無靠,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連記憶都沒有,憑他欺負嗎?
捏緊了被他按在車窗上的手,陸柒看向那枚戒指,猛然推開了他,伸手扯下戒指,砸了出去!
“你這個瘋子!”
反射著車內燈光的戒指,若星辰滑過他的眼瞼,呈現著拋物的弧度,落進了陰影裡,掉落鬆軟的毛氈腳墊中,無聲、刺痛。
裴堯瞳孔慢慢緊縮,凝聚成了混沌的顏色,連陸柒的模樣都在他眼底失了聚焦。
無聲失笑,身子輕顫,原來太痛真的會笑出來。
車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沉默了一秒、兩秒......
忽然,裴堯伸手按住了陸柒的後脖頸,將她扯到了面前,對著她的眼眸,額頭緊緊抵著她的額頭:“那你就看看我能有多瘋。”
“滾出去!”無端的,裴堯吼了一聲。
陸柒雙瞳倏然一散,還沒反應過來,前方一個剎車,拉什德將車停在了路中央,開門跑下了車。
這句話是對拉什德說的,拉什德懂。
下車拿出了對講機。
跟在後面的警車,在他的兩句話下,全停了下來,一整條街道竟然被清場了。
陸柒感受到了一種空前的寂靜,彷彿整條街上只剩下他倆,有些慌了:“裴堯,你做什麼?!”
可惜根本沒辦法抵抗,被他摁在了座椅上,整個人被他狠狠禁錮住,而這人根本不帶一點猶豫的吻了上來。
她越抵抗,他越強勢,閉得再緊的唇,他也要撬開闖入。
衣服就這麼毫不留情的被扯得破碎,抵著她的雙腿,怎麼推攘拍打都無濟於事。
哪怕她已經開始帶著哭腔的喊:“裴堯......”
指腹揉過她的臉蛋,停了停。
只有一瞬,再次手指落到她下頜上,捏緊,送進深吻。
......
靠近南區的23號街不明原因封了好久。
會館內,少將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大亨來桌前跟少將打招呼,忽然發現桌上空著的酒瓶。
大亨挺震驚:“少將一個人喝了一瓶半?”這可是馬爹利,不是啤酒果酒。
少將頓了頓,自己可能就喝了半瓶,斟酌道:“剛剛我跟裴先生在一塊......今晚這人得多瘋啊!”
大亨啞了啞口:“我記得五年前,裴先生有段時間也這麼喝過。那時候是挺瘋的。”
話到此處,少將和大亨不約而同陷入了沉默。
都有點印象,法蒂瑪走後,裴堯就如同嗜血的野獸,突然沒了封印,何止危險,簡直就是不可靠近。
只是那時候沒有女人敢靠近,而如今這個女人就在他身邊。
賓利車的車窗上留下了手掌印。
車回到別墅。
陸柒被裴堯外套裹著扛了回去,早已渙散了精神。
可這人壓根不準備放過她,不管她怎麼抗拒,扔回主臥的大床上繼續。
天亮了,沒有罷手,她哭,還是不肯罷手。
直到太陽直射窗戶,她差一點暈過去,他停手,她閉上眼睛一秒睡了過去,不跑了。
裴堯伸手解開了栓她手腕上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