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聯航老闆視線落到了裴堯的手上,就這麼盯著他左手空白的無名指。
裴堯淡淡一笑:“怎麼,蓋倫覺得我不像嗎?”
“哪有~~崔先生年少有為,確實也到成家立業的年紀了。”老闆尷尬的笑了笑,將三閨女拉了下來。
到底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自己的女兒可以送出去,但不能做妾,只能做妻,人家結婚了,算盤必須放下來。
而且看裴堯跟費勒一唱一和的樣子,明顯的,趕上門去做三,人家都不要。
為緩解尷尬,老闆不由道:“看您手上沒戒指,以為沒結婚呢。”
在米國,無名指上的戒指,代表了一切,那是對愛情最絕對的承諾,只要不摘下,他這一輩子都會愛著那個人。
裴堯視線落了過去,左手,沒有戒指,只有一塊手錶。
腦子真是有毛病,跟沈亦辭比什麼?要什麼三千萬手錶,就應該要一枚戒指!
費勒也順著看去,視線定在了裴堯的手錶上。
說實話,兩個月前在迪拜見到裴堯時,他挺覬覦裴公子這塊手錶的,一看就不下三千萬的大手筆,還是特別定製的。
先前沒見過裴堯戴這塊,但自從見到後,就不曾換過了。
思來想去,這玩意有蹊蹺,保不準是陸柒送他的。
心血來潮,趁著小酒喝了兩口,費勒跟他討個喜慶:“別說戒指了,這手錶是您貴太太送的吧,借來看看。”
“只是看?”到底費勒今天挺能說,裴堯對他沒什麼意見,右手放到了手腕上。
費勒聳肩:“難道我還能當你面搶了不成?你還不一槍崩了我。”
聽著兩人的對話,米航聯老闆跟三閨女知趣了。
打了聲招呼,繞開了沙發正中,自己找該找的交際去了。
裴堯褪下了手錶,挺精貴的遞給了費勒,只見費勒翻了個白眼,還是很好奇的接了過去。
打量了好半天,瞧見裡面刻著的文字:“法語陸柒。看樣子裴太太佔有慾也挺強的......哎,這個中文是什麼意思?”
裴堯微微一頓。
不記得自己有要求刻過中文。
回想起來,表拿回來的時候,是陸柒給他戴上的,沒給他看錶的背面,還說:“我親自戴上的,你可不能翻面取了看。”
還真是她說什麼,他做什麼。
竟忽略了她做了小動作。
裴堯忽地將手錶拿了回去,只見背面的確有陸柒的名字。
而很隱蔽的表圈底紋下,隱隱約約,若非仔細端詳,用放大鏡來看,不然都會忽視的地方寫著四個中文:【平安順遂】。
猛然想起來,剛結婚那半年,她自說自話上山後——
他找到了她在的那間寺廟,當時就想過將她抓回去。
跟隨著香客進入了佛堂,聽她在堂前喃喃自語:“平生所求不多,只求那人此生平安順遂。”
沒說是誰,也許只是一個他不認識的某某。
最終,他轉身離開了那個寺廟,沒有人知道他去過,大概只有那廟堂上的神仙知道。
捏著手錶的手指緩緩握緊,她從始至終,只求過一個人平安順遂......
時間漸漸的臨近了十二點。
米航聯的三閨女拿著酒杯到一名年輕富貴子弟跟前,跟他身邊的嫵媚女郎爭了爭,十二點的接吻權。
小聲跟嫵媚女郎道:“你剛剛不是還在勾搭崔先生嗎?怎麼不去了。”
嫵媚女郎鄙夷的看了三閨女一眼:“你不是也借了你父親的名義接近嗎?得到了什麼。”
“我自然不如你,你是好萊塢女星,手段多得是。馬上十二點了,崔先生身邊還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