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徹底妥協了,任憑他吻著,被他禁錮在懷裡,哪還有力氣掙扎。
直到快要窒息,被他放開靠在病床的靠枕上,嘴裡都還是血腥味。
這人唇上一片殷紅,不知是因為抹了血的緣故,還是親得時間太久把他給滋潤得染上了餮足的顏色。
鬆開後,這人才捨得伸手給她擦著臉上的眼淚:“好了,不哭了,我錯了。”
聽聽,這什麼人啊?
會哄不會停。知道自己剛剛一點不溫柔,這麼狠,卻還是要這麼強勢的攻略。
陸柒咬咬牙,一側臉,罵了句:“混蛋!”
然而罵唄,他不在乎。還挺有耐心的揉帕子擦著她額頭的汗,將打溼的頭髮捋到一邊:“不趕我走了?”
“趕也趕不走......咳咳...”
聽陸柒咳嗽,裴堯收起了淺淺的笑意,攬她到懷裡扶著喂她一點點的喝了下去。
水過喉嚨跟吞刀片似的,但得喝,能清病毒,想熬過去,才有力氣罵他。
徹底說不了話了,就這麼靜靜靠他懷裡,坐了好久,直到佩拉來換點滴,才聽佩拉說起里昂和血清的事。
原來里昂的父親在研發病毒後,留了抗體在里昂體內。
但是畢竟是人體血清,帶有人體個體的不同組織構架,基因體過於複雜,要分離得出特效藥的重組資料很難。
如今佩拉已經研究出了一百八十多種成分,還差兩組資料才能完成特效藥的解析。
沒有特效藥,陸柒的體溫還在忽高忽低,高的時候依舊會到39度,低時能回37.5度。
——
夜裡。
輸了瓶營養液,有精神些,陸柒跟佩拉要來了資料,決定一起研究。
裴堯沒攔著她,要她病人多休息之類的,倒挺配合她,給她搭了病床前的桌子,擺上了電腦。
靠她病床的一側,靜靜看著她操作,還言之鑿鑿:“這是陸醫生的戰場,我就等著陸醫生救我了。”
陸柒白他一眼,自己送上門來給病毒當人質的,她就見過他一個!
下午的時候檢測過了,果然血液的傳播百分百,裴堯毫不意外的陽了。
不過他似乎沒發病的預兆,運氣極好的成了無症狀感染者。
但攜帶病毒,這人理所當然的跟她住進了同一個隔離房。
只是明明隔壁還有個病床,他非要跟她擠,像是白天的吻讓他開發出了新領地,賴她床上不下去了。
陸柒坐在小桌板前測算著資料,裴堯沒打擾,只一隻手環著她的腰,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記得幾天沒睡覺了,一睡下呼吸竟很快的勻稱了。
陸柒坐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感覺到不大舒服,沒有硬撐。
將桌板推到了一邊,也睡了下來。
剛躺下,便被這人手臂一環,拉近了身體,腦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像樹袋熊一樣被圈進了他的懷抱中。
陸柒以為他醒了,抬頭看了一眼,裴堯並沒有睜眼,像是還在熟睡,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不由得,陸柒笑了笑,腦袋埋他氣息中睡了。
......
就這樣,熬了三天,終於陸柒找到了欠缺的兩組成分,跟佩拉對了對,把所有資料上傳給了世衛。
那邊動作很快,不出一日,試驗品特效藥送了過來。
佩拉端著針水進來的時候,一臉糾結,畢竟是試驗品,也需要試驗的人,只有面前兩位都攜帶病毒的能做,跟堵命似的。
盤子剛擺下,針管就被裴堯奪了過去,說得特別小氣:“我要先痊癒。”
一個無症狀感染者也不知道要痊癒什麼?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