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法蒂瑪醫生就是陸柒沒錯,不過不認識裴堯,沒記憶,不記得。
只覺得這位祖宗長得帥歸帥,一臉沒好氣的樣子,跟誰欠他幾個億似的,陸柒不給好臉。
淡漠的伸手,去抓他受傷的胳膊,回他:“是,法蒂瑪·陸,需要掏身份證給先生您看嗎?”
聽聽,多生疏啊,這是在玩裝不認識他?
裴堯一抽手,冷氣著:“誰讓你碰我的。”
陸柒也是有脾氣的,被他這麼一喝,也懶得再去看,轉身就要走:“諱疾忌醫的治不了!”
本來六小時的高強度手術已經讓她累得夠嗆了,剛下樓準備吃飯,倒好,又說來了名尊貴的VIp,非要她來看。
還以為是什麼大問題,就手臂上開了個二十寸的口子,血都幹了。
說不準是哪裡來的二世祖,帶妞賽車被撞了,又怕疼,遲遲不敢來醫院治療。
懶得管他!
西蒙看陸柒撂挑子,也不知道裴堯發的什麼脾氣,還是從中周旋了一下:“法蒂瑪醫生!”
“不好意思,我老闆他可能是因為,還在擔心先前您手術救治的那名病人,心情煩躁。您還是看看吧,要不要打點針什麼的?”
聽到西蒙的好脾氣,陸柒洩了口氣,掃了一眼床上坐著那彆扭的人。
“不用,我看過了。沒傷到肌肉,只是皮層。我叫個縫針技術好的醫生過來,給他縫針消毒就行了。”
話音剛落,便聽裴堯冷笑了一聲。
“讓她走。連縫針都不會的,裝什麼美茜最好的外科醫生,醫生執照買的吧。之前做什麼的誰知道。”
陸柒腳步一頓,氣得翻了個白眼,突然轉回頭來。
“誰說不會縫了。怎麼辦,我還就想給你縫了。”
說著,陸柒向小護士說了一聲:“去把工具推過來。”
小護士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提醒裴堯:“先生,我們醫生雖然縫針不留疤,但是縫的可疼了,全醫院最疼的。”
裴堯神色微忪,久遠的記憶忽然被拉了出來。
想起來了,這女人沒醫生執照的時候給他扎針,扎得也挺痛的。
非這麼又倔又氣人的性格。
偏長一副無辜臉,大眼睛亮得璀璨,裝不認識他都裝得這麼坦然,就好像他錯怪了她似的。
咬了咬後槽牙,還是冷道:“我說讓你縫了嗎?西蒙,換人。”
陸柒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聲,他越不給她治,就越讓她覺得這二世祖是怕疼。
那就必須讓他疼一疼!
道:“不好意思,先生。你掛的我的號,管你什麼身份,我不轉給別人,你就只能是我病人,我偏要給你縫。”
就這樣,陸柒臭脾氣上來了,不由分說。
裴堯半推半就的,擺張臭臉給她處理傷口。
“嘶。”坐在床上的男人,喉嚨裡悶哼了一聲。
實話,陸柒下手是真狠,哪有麻醉給他打,一點都不打,直接下皮肉。
這男人倒是硬氣,全程下來就只發出這麼一聲。
陸柒坐在板凳上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
鬢角的汗跟脖子上的汗,都細密了,偏他側頭看向一邊,像是在想什麼。
不由得多了句嘴:“這是刀傷吧,不是什麼開賽車撞的,和你們先前送來的那個人身上的有兩處利器傷吻合,經歷了什麼?”
裴堯視線落到她認真仔細的臉蛋上,雖然手法疼,但的確比任何人都細緻。
沒滿身是刺的時候,有一種柔和的靜謐感。
裝作不認識關心他嗎?
冷淡的回她:“人的經歷只有兩種,生和死。”
回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