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便到了花灑下,不給她再接著叨叨的機會。
猛然吻了上來,像是外面疾馳的風暴,掠奪侵佔著口腔中的領域。
背落到了冰涼的毛玻璃上,肌膚觸到的一瞬間,陸柒下意識的伸手,卻被抓住了手腕,終究十指扣壓在了玻璃面板上。
被吻得呼吸不過來得時候,他放開給她換氣。
陸柒喘息著,看花灑中得水落到了他的眉眼下,睫毛上都掛著水珠。那襯衣溼乎乎的,滿是水漬,格外性感。
聽他嗓音像浸了水,低啞著,伸手撫她唇瓣,回了句:“我挺怕的。”隨即,唇又壓了上來。
嗯?陸柒幾乎脫線的大腦,微微一想。
他說的,是怕她死嗎?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陸柒這個人嗎?
可今天從他對講機裡通話來看,一點也沒聽出緊張呢。
還在分心想,唇瓣忽地一通,被他咬了一下,再看他的雙眸,深邃中漫上了猩紅的吞噬感。
佔有慾毫不遮掩的攀升而起。
倏然,被他翻轉,摁她在玻璃前,皮帶聲響過後,徹底釋放了......
花灑裡的水就這麼放了許久。
累到陸柒腳下無力了,被他抓了大浴巾擦著抱到了床上。
標間兩張床,都挺小的,一米五。
但貼得近,還能空出大半。
最終一張床被折騰得實在睡不了,騰到另一張床上,這才軟綿綿的睡下。
沒有管明早穿什麼,頭沾著枕頭眼皮就已經緩緩耷拉下來。
裴堯拉她起來吹頭髮,陸柒不幹,閉著眼,帶著嬌嗔撒混:“太累了,不吹了,我要睡了。”
相比她的鬆軟倦怠,此時裴堯倒是精神了,眉宇舒展間滿是滿足,勾唇一笑,好耐心:“溼的怎麼睡,哪這麼累了?”
實話這才多久,之前在家折騰她一天,她都還能蹦躂著起來喂鯊魚。
陸柒半睡半醒喃喃埋怨:“怎麼不累了,白天一口氣沒喘的跑了五公里,後面又遇這麼多事......”
他都還沒提這事,她倒先提了。
裴堯拎吹風機出來,插床頭,掐了一把她的臉:“我讓你跑的嗎?”
要是她當時不跑,早被他抱回那舒適寬敞的酒店了,何至於讓她在這小小的硬板床上受罪。
也知道她不是嬌滴滴一碰就碎的女孩子,但賺這麼多錢,不用來讓她一輩子舒舒服服的,賺來幹嘛?
何況今天這麼兇險,雖然剛檢查了一遍她沒受傷,可十年前就說過了,不讓她再涉險。
結果又這樣。
非要大風大浪的,就經不起平淡是嗎?
陸柒不服,撅嘴:“誰讓你逼我的。”
倒會倒打一耙,這女人真是不在他跟前的時候,想著他,轉眼到跟前了,又開始犟嘴。
氣死人還要給她吹頭髮:“我要真逼你,你以為你還跑得了?說說,今天是不是又準備把我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