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驚了一瞬,猛地往後一縮,想退,箍太緊沒退出去,只好道:“陳昂還在呢。”
即便從剛剛就跟個死人一樣,連看到她都不會喊句“陸總好”了。
但到底還活著,還在喘氣,還沒聾,聽得到後排座什麼動靜。
這親暱坐姿實在不適合當眾。
何況,陸柒總覺得,這會兒裴堯可不是深情款款的親熱,而是審度。
他依舊徐徐笑著,完全不顧駕駛座上的第三人:“陳昂沒陸老師想得這麼笨。”
句句都提陳昂,句句跟陳昂沒半點關係。
不曉得陳昂具體什麼時候知道兩人關係的,他總歸他的確知道得不少。
但哪怕他知道,別人也不知道。
陸柒轉頭看了一眼開著的車窗,那路人總會探頭探腦吧。
正想著,聰明的陳昂緩緩地將後排座的車窗給按上......
剛按一半,裴堯突然冷了聲音,帶著略重的低音命令:“開著!”
陳昂一個哆嗦,立即將後排座兩邊的窗子都大花花地開了個通透。
一個路人從車旁走了個過去,恰恰看到陸柒背對著前排靠椅坐著,坐可直了,隱約還能看到,裴堯靠坐在後排坐上的側臉。
陸柒一閉眼,一頭栽進了裴堯肩頭,埋著臉:“你到底要幹嘛?”
裴堯聲音依然溫柔得不行,呼吸在她頭頂溫熱的繞著:“陸老師怕被誰看到啊?”
也不說明,偏就這麼僵持著,一隻手緊著她的腰,一隻手從扶手的臺几上抽出了幾張溼巾。
終將路遙給撐坐起來,擦了擦陸柒額頭、鬢角上的汗:“瞧瞧,都跟你說天氣熱,偏要穿這麼多,出一身汗。”
說著,這溼巾擦著擦著,擦到了陸柒手腕上,就這麼反反覆覆,跟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陸柒手指一緊,要被他逼到炸毛了,剛一聲:“裴堯!”
卻聽這人,感嘆:“這手上差個配飾,配手錶吧。”
“!!!”
果然,就知道這人揣著怨氣來的!肯定早上問過她之後,就去打聽了,說不準剛剛還看到她跟沈亦辭說話了。
所以,這會兒是想跟她發脾氣嗎?
看著也不像啊。
原本這種時候,陸柒完全可以把他一堆女友拉出來,跟他講道理。但是因為這事已經吵了幾遍了,這剛和好,她不想吵。
讓了一步:“你知道了,那想怎麼樣?”
“我都沒有禮物。”這手腕似乎終於擦乾淨了,裴堯將溼巾丟進了一旁廢紙簍,鬆開了兩隻手,搭後腦勺幽幽看著她。
陸柒深吸了一口氣:“你缺那兩千萬的手錶嗎?”別說兩千萬紅鈔的,就算兩千萬美金的手錶,他也買得起。
“哦,所以是怪我太有錢了,陸老師喜歡窮人啊。”
“我什麼時候喜歡他了?”
“怎麼不見你送我什麼東西?”
裴堯起身,雙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身,迫近了她的臉頰。
當真是有些氣不過,雖然知道她失憶了,是自己那時候還沒找到她,可那是個什麼東西要討她歡喜?
趁他不在就可以鑽空子了?
自己哄著寵著,近不得、急不得的,一心一意花了整整兩年才拐了個半推半就。
憑什麼那三心二意的玩意才用了三個月。
要不是不想惹她生氣,他剛剛已經進去,將那玩意給拖地上拽出來了。
然而這人還不哄哄他,還跟他不靠譜的說:“你要我送你什麼呀?送你棟樓嗎?”
聽聽,聽聽,這是一棟樓的事?
裴堯笑了一聲,冷冷的,不高興的,戲謔的:“我要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