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科。
進門看到新來的女軍醫抱著手靠牆站著,中央房間內,裴堯坐凳子上,衣服只褪了一半,一名男軍醫在靜靜的跟他包紮著。
女軍醫也姓裴,小年輕猜跟裴堯應當是親戚。
兩人還在說著剛剛的話題,女軍醫氣呼呼的:“他有本事就一輩子躲著我,一旦讓我抓到他,我非啃死他。”
裴堯懶得搭理她,又聽她賴騙:“哥,要不你幫我出一份題吧,賊難那種,我找藉口去問問他。”
裴堯一臉嫌棄:“裴珍珍,你是臉都不要了嗎?”
女軍醫炸毛了:“哥!我叫裴明珠、明珠!我戶口本上的名都改了,你別總叫我那個土名字行不行?看微信暱稱!”
裴明珠,原名裴珍,據說是他們那三十年前就離家出走的奶奶取的。
長大後,總聽人“阿珍、阿珍”的叫,直到有一天聽到一首歌詞“阿珍愛上了阿強”。
裴明珠不幹了,死活要改名。
計較完名字,裴明珠又計較起了臉:“說什麼要臉,哥追嫂子就要臉了嗎?”
雖然不知道她那神秘的嫂子到底是誰,但她哥追嫂子追得連家都不沾,要說他帶臉,打死不信。
這話算是扎準了,裴堯噎了片刻,嘆了口氣:“裴家的血脈都有毒麼?”
以後一定要生兒子,生個閨女在南牆上撞死多委屈啊。
小年輕進門聽著兩人對話,愣是沒聽明白在說什麼,不過見兩人停了。
抬手敬禮:“報告!”
看小年輕一個人來,裴堯略微有些疑惑,開口便問:“她呢?”
“出去了,說是買菸。”
敏銳的蹙了蹙眉,裴堯忽然站起了身來,身上還有紗布沒裹好,掉了半截。
他伸手一扯,紗布撕拉一聲,轉瞬穿好了衣服:“你跟她說什麼了?”
聽著小年輕的回答“沒說什麼呀”,裴堯已然闊步出了門。
路過裴明珠,撂了一句:“跟指揮官說一聲,還有事,先走了。”
“嗷,誰呀?”裴明珠扭頭,瞧著她哥的背影就這麼快的消失了,不忘喊,“記著我的題啊!”
哪管她什麼題的,自己的人還追不明白,有什麼空幫她追人。
裴堯有種感覺陸柒應當是氣了,氣什麼不曉得,但必然是氣了才忽然走的,好不容易靠近了一點,可別又出什麼岔子。
——
軍區大門街道外,很遠的馬路對面才有一家小賣部。
陸柒沒走,真買菸。
挑了半天也不知道買哪一款,其實車裡就有她常抽的,卻沒回去,像是刻意在門口逗留一般。
直到餘光看到裴堯從大門出來,這才隨便選了一包細支的。
拿了要走,就聽這人問到:“怎麼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