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除了彼此,都沒有了真正的家人,我必須要護她周全。” 我看著蘇煙,眼神裡滿是堅定,那是一種不容動搖的決心呀,無論如何,我都要讓養母安安穩穩地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蘇煙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我堅定的眼神,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她的眼神裡漸漸泛起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有羨慕,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落寞。她突然覺得好羨慕我呀,羨慕我在這世上還有人可以讓我去守護,而她呢,卻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呀,曾經的親人一個個地離去,如今只剩下她孤單單的一個人。而這一切,在她心裡,都歸結於我當時的離開呀,要是我沒走,或許她也不至於那麼無助吧,她越想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兒。
她停頓了半晌,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一樣,緩緩地來到了我的跟前,眼睛裡滿是悲傷的情緒,那悲傷彷彿是被回憶裡的傷痛給勾了出來,怎麼都抑制不住,就這麼從她的眼神裡洩露了出來,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我心裡何嘗不知道當年蘇伯伯出事時的那些經過呀,我知道蘇煙一個人在醫院裡經歷了多少艱難的時刻。那時候呀,她每天一邊要在醫院裡悉心照顧病重的爸爸,時刻留意著各種儀器的資料,擔心著病情會不會突然惡化,一邊還要面對那些債主們接二連三的催債壓力,那些人可不管她是不是個小姑娘,是不是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只一個勁兒地逼著她還錢,而且她還得想盡辦法去挽救瀕臨破產的公司,要到處去拉投資、談合作,希望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呀。
她一個人就這麼分身乏術,每天都累得精疲力盡的,可她還是咬著牙,非常非常艱難地強撐了過來呀。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最終蘇伯伯還是沒能挺過去,去世了,而蘇媽媽呢,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整個人一病不起呀。蘇煙就這麼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這所有的痛苦和壓力,那些日子,光是想想都覺得難熬,我至今都不敢去細想,不敢想象她到底是怎麼熬過的每一天呀,那得是多大的煎熬呀。
蘇煙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每走一步,都好像帶著她心裡那些壓抑著的痛苦和怨恨,我看著她這樣,心裡有些發慌,只能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一直退到靠著牆,沒地方再退了。
“你知道當年我的父親去世時我在幹什麼?” 蘇煙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質問,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那是想起痛苦往事時的本能反應呀。
我心裡一陣苦澀,其實我並不知道呀,因為那時候我剛好不在她的身邊,可我心裡明白,她當時肯定特別難熬,肯定是希望我能在她身邊陪著她的呀。於是我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蘇煙一聽我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那笑容裡卻滿是悲傷和怨恨呀,她冷冷地說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在這個時候逃走了呀!”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那個時候,我在到處找你,醫院、學校、我們常去的那些地方,我都找遍了呀,我就希望能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希望有個人能站在我身邊,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哪怕只是給我一點安慰也好呀。”
她的眼眶都有些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她還是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接著說道:“但是沒有呀,所有人都拋棄了我們,包括你呀,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見了蹤影,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讓自己平復一下情緒,可還是沒能忍住,繼續說道:“你不是說你知道錯了嗎?那你應該嚐嚐我的痛苦,才算是感同身受呀。” 她說完這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轉身快步回到了辦公室的位置上,“砰” 的一聲坐下,那動作裡都透著她此刻的憤怒和委屈呢。
然後,她頭也不抬地說道:“出去!好好上你的班,沒我的吩咐以後不準上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