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洗脫了,他們不過是兩顆被利用做擋箭牌的棋子而已。
楚九年想起一人:“陛下,微臣想召大理寺獄丞羊五來問話。”
“羊五是誰?”皇帝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卻想不起來哪裡聽過。
左策首領回答:“羊五是大理寺獄丞,那日三波人去地牢探視,是他負責盤查攜帶物。”
“微臣同去。”戰風淵拱手請示。
“一起去吧,朕要寫蘇旭的訃告。”
...
出宮後,兩人騎上太監為他們準備好的馬匹。
楚九年訕笑:“這麼多年,下官還是第一次與無策軍外的官員合作查案。節帥大人多包容。”
“哪敢哪敢。”
兩人策馬賓士,用最快速度趕到大理寺。
自蘇旭死後,大理寺全寺戒嚴,對外宣城抓到了巨匪,怕有人劫獄,故讓所有人住到寺中聽命。
連中秋都沒出去過。
寺中早有人不滿,私下議論漸起。
頂著內外壓力的大理寺卿常景啟常大人何嘗不想回家和親人團聚。可他除了進宮,哪也去不了。
屬下還天天找他問東問西,探聽巨匪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旁敲側擊,打聽什麼時候能回家。
獄丞羊五今日不當值,他在房中休息。
忽然聽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八人大通鋪,只有他在休息,其他人當值的當值,玩耍的玩耍,只有他一個人在房中。
只得掀了被子,起身去開門。
“原來是大人,不知何事?”
門口的大人沒說話,盯著羊五的一雙眸子冷漠冰涼。
“大...”
人字未出口,羊五胸口就被紮了一刀,他感到驚恐萬分,後退到房中,想要尖叫喊人,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手捂在胸口,瞪大雙眼直直向後倒去。
獄丞是大理寺官職較低的職位,住的地方偏僻,環境也不好,這時候,所有當值的官員都在前院忙碌,後院的人很少。
羊五倒地不起,門口的大人消失了好久,他的身子猛地一彈,口中吐出大量鮮血,五感從身體快速消失。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用盡最後一口氣,手指沾血,打算留下賊人姓名。
可惜,寫到一半,閉上的雙眼再沒睜開。
戰風淵、楚九年還是來晚一步,他們只看到地上的屍體和未寫完的字。
羊五沾血的手指在地上寫了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