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楓向沈漸離道:“爹,昨夜我遇到劫匪的事情,千萬不可說出去。”
沈漸離自然明白沈楓的意思。
若是讓縣衙知道沈楓曾遇到這夥綁匪,一定會把他叫到縣衙詢問此事。
既然這夥綁匪殺人不眨眼。
為什麼沈楓能活著回來?
萬一縣衙懷疑這夥悍匪和沈楓有關係,那可就麻煩了……
沈漸離立刻點頭道:“楓兒此言有理。”
“昨日之事,你們都不可說出去。”
李香蘭和葉清瑤也趕忙點點頭。
沈漸離望著沈楓紅得發亮的紅鼻頭,皺眉道:“楓兒,就你這個樣子,還能去醉仙居嗎?”
如今沈楓這個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
他也只能在家裡養傷。
沈楓嘆息道:“不去了。”
“等臉上的傷好了再說……”
“對了,我可能在醉仙居待不了多久了。”
“昨天我認了一個師父,他想讓我去國子監當官。”
沈漸離聞言,身子頓時抖得像篩糠一般。
“楓兒,你沒開玩笑吧!”
沈楓笑道:“爹,沒開玩笑。”
“不過不是什麼大官。”
“只是一個小小的典籍而已。”
李香蘭卻嘆息道:“這孩子又開始說胡話了。”
“他爹,要不要請家法?”
沈漸離聞言,身子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
“算了,等他傷養好再打吧!”
沈楓苦笑道:“你們不信是吧?”
“好,等過段時間,我穿上官服你們就知道了……”
葉清瑤插言道:“沈伯伯,沈楓說的是真的。”
“沈楓的師父是國子監祭酒鄒望舒。”
“他老人家舉薦自己的弟子進入國子監做官,本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沈楓認國子監祭酒鄒望舒為師之事,昨日晚上沈楓便與葉清瑤說過了,
葉清瑤自然明白此事是真是假。
不過葉清瑤也是萬萬沒想到。
沈楓竟然會被國子監祭酒鄒望舒收為弟子。
本來葉清瑤認為沈楓就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野小子。
如今卻越來越感覺有些看不懂沈楓了。
但無論如何,自己以後的夫君是一個有本領的人,而且還會讀書認字。
甚至還能作出絕妙的詩句。
葉清瑤一想到這些,心裡便感覺一陣甜蜜,嘴角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
對於葉清瑤的話,沈漸離還是很信任的。
沈漸離聞言,身子再次抖得像篩糠。
“老天爺啊!”
“咱們沈家要出當官的人了……”
李香蘭也激動萬分地拉著葉清瑤的手,急切地問道:“楓兒這個官大不大?”
“不會就是一個小吏吧?”
雖然李香蘭只是一個鄉村的婦人,但她也知道官和吏的區別。
官為正職,有品級。
沈楓若是能稱之為官,必須是透過朝廷選拔後,最後再由吏部任命才行。
而吏是由官員任命,從官員處領取俸祿辦事員。
吏的身份很低,和官有著本質的區別。
葉清瑤回答道:“沈楓這職位不是小吏。”
“國子監典籍廳典籍官位雖小,但也是九品,已經算是官員的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