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一路叫囂:“不是我!是他自己劃的,和我無關!是他陷害我!”
為此警方不得不去醫院檢查宋翊辰的傷口。
傷口自上而下,無論是切口還是深度都很符合被傷害的特點,基本排除了自己傷害自己的情況。
簡曦送警員和法醫出去,病房裡只剩下了宋翊辰和方隱年。
方隱年回頭看了眼門口,確定沒人,才壓低聲音問:“老宋,你搞什麼,又玩兒這麼大?就憑你的身手,秦嫣能傷著你?”
宋翊辰手腕處纏著紗布,卻好像全身都癱瘓了一樣,懶洋洋躺在病床上,臉上沒什麼血色,但眸子裡的光卻是銳利。
這是個精明的不得了的人。
方隱年有些擔心:“你、你不會又犯病了吧?你最近有沒有吃藥?老天你別告訴我你又偷偷把藥停了!”
宋翊辰沒否認:“我老婆精明著呢,家裡邊不能放藥,會被發現。”
“臥槽!”方隱年急的狠狠抓了下頭髮:“那你也不能斷藥啊,大哥,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什麼情況,你現在只是傷害你自己,萬一哪天你分不清狀況,傷了簡曦,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宋翊辰垂眸擋下那一抹幽光:“不會,我寧可死也絕不會傷害我老婆。”
“那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簡曦如果知道你……她還願不願意要你?”
方隱年的話如雷貫耳,敲的宋翊辰心尖兒都疼。
可是沒辦法。
他必須這麼做。
“老方,你把我的血拿去跟宋家所有人做dNA。”宋翊辰說道。
方隱年怔住了:“你又懷疑你不是他們家孩子?”
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宋翊辰從小在宋家就屬於個異類。
“你不是……”方隱年總覺得背後陰森森的,轉過頭去看,門口一個人沒有。
他把聲音又壓低了一些,靠近宋翊辰問:“你不是早就已經驗過了嗎?”
宋翊辰眸光落在紗布上,稍微用力,就滲出了一些血。
這一刻他內心無比的平靜。
“我懷疑上次的結果被掉包了,這次你親自去幫我辦。”
說著,宋翊辰把手腕上的紗布扯了下來。
沒錯,就是扯。
很用力的那種。
傷口再度崩裂,血一股一股地溢了出來。
這讓方隱年想到了小時候初見宋翊辰的時候,那時候他身上的血比現在還多……
簡曦回來的時候,方隱年已經走了,護士正在給宋翊辰重新包紮傷口。
“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自己拆紗布玩兒,你們家屬也盯著點兒,可不能讓他再這樣胡鬧下去了,一旦傷口感染,這個責任誰來負?”
這是個剛從兒科調過來的護士。
本以為會輕鬆些,沒想到居然比小孩子還要不聽話。
簡曦對護士說了句‘抱歉’,然後便走到床邊,問宋翊辰:“口渴嗎?喝水還是牛奶?”
宋翊辰心裡緊張的在打鼓。
“老婆,你都不問我嗎?”
簡曦給他倒了杯溫水,試了下溫度,才餵給他。
見他喝了大半杯,這才停下,並在床邊坐下來。
“都說最瞭解一個人的往往是你的敵人,宋翊辰,我跟你針鋒相對了好幾年,你覺得我會不瞭解你嗎?哦對,你失憶了。”
簡曦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笑了。
“那我不妨跟你透個實底兒,我比你以為的要更加了解你。”
宋翊辰心裡更忐忑了。
瞭解什麼?
哪方面的?
知道多少?
他想問,卻又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