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燁的敏銳性,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身後的情況呢?
更何況,周靖目標直指她的雲蘿草。
所以,她停在了這裡。
這個角度很刁鑽,三面都有攤位,且還有伸長脖子看熱鬧的路人甲。
被激怒的周靖一鞭子甩下來時,唐燁憑空消失了。
一鞭子抽下去後,直接打翻了一大片。
四周圍的攤位,以及攤位後看熱鬧的眾修士。
這一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般,大家一下子就炸了。
他們願意看熱鬧,看別人捱打,便不意味著願意自己被打。
何況,還損壞了不少東西。
雖然不值錢,但也不能被毀了吧!
周靖是築基修士,她的隨身侍女也是築基修士,周圍擺攤的也有兩位築基老修。
一人挑頭,振臂高呼,眾人齊刷刷圍住了周靖兩人。
“你毀掉了我的寶物!”
“還有我家祖傳的寶燈!”
“我家傳承了八百年的玉鐲喲!”
“唉喲唉喲,你敢打我!”
擠擠鬧鬧圍成一團,所圖只是一個字,錢!
未必全都是受害者,但這些人平時在一起擺攤,可以稱得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攤友’,一人遇難,大家肯定要圍上來助威了。
很快,坊市執法隊就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都散開,都散開!”
“都別吵吵,出來一個代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頭髮鬍子全都白了的築基老修站了出來,“前輩,我們在這裡擺攤做的是小本生意,從來都是安分守己,不爭不搶……”
執法隊長是個金丹真人,不耐煩的揮手,“說重點兒!”
築基老修,“重點兒就是,這位道友跑到我們這裡,揮動鞭子就開始打砸我們的寶物,你看,還打傷了人!”
這一地的狼藉,有的是周靖一鞭子抽下去打散的,有的是他們藉故損壞的。
執法隊長認識周靖,於是說道:“周靖,你有什麼可說的?”
無論是毀損別人的東西,還是在坊市動用靈力,都是不被允許的。
周靖也是太一宗弟子,在宗門待了不少年份了,自然知道坊市的規矩。
毀壞了東西,賠,她不缺靈石,也無所謂。
但是,剛才一鞭子下去,人沒抽到,怎麼還給抽成空氣了呢?
與侍女傳音,“人呢?”
侍女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啊!”
沒感覺到靈力波動,連道殘影都沒看到。
大家都是築基修士,沒道理一鞭子把人抽沒影了吧?
周靖瞪她一眼,冷聲說道,“要你何用?”
兩個築基修士,竟然還逮不到一個同修為的築基女修,最後還讓對方逃掉了。
金丹男修怒了,雖說周家有幾分勢力,但也不是一個築基晚輩藐視執法人員的理由。
尤其,還是在周靖是過錯一方的前提下。
原本,這位執法隊長沒想刁難周靖。
周家不缺靈石,賠點錢打發一下這些刁民就不再追究她的其他責任了。
可自己巴巴的跟她一個築基晚輩說了半天話,她不止不理不睬,最後還來了這麼一句話。
大庭廣眾之下,等於把自己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執法隊長臉色一沉,“周靖,跟我走一趟執法隊吧!”
賠靈石,罰款,拘留,一樣不能少。
周靖確實瞧不起這位執法隊長,因為他沒有什麼背景。
這類沒有背景的修士,在他們周家不在少數,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