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找我?”
唐濟元有點兒懵,自從那件事後,父親對他各種不待見。
這樣鄭重其事的召見他,尚屬首次。
慶安侯爺面色嚴肅,緊繃著下頜一言不發,眼神涼颼颼地盯著他。
唐濟元心裡發怵,弱弱地問道,“父親,兒子可是做錯了什麼?”
慶安侯爺,“你說呢?”
唐濟元一頭霧水,他最近雖然不思進取,但也沒幹什麼壞事兒啊。
“還請父親明示!”
慶安侯爺臉色更難看了,“我那個苦命的小孫女兒呢?你都不想去找找的嗎?”
唐濟元被嚇一哆嗦,還以為那件事翻篇了呢,敢情在這等著他呢。
慶安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可能就翻篇了呢?
“父親,銳兒一直派人尋找著呢!”
以前做世子的時候,手裡有不少可動用的人手。
可被擼了世子的身份後,就全交接給了好大兒唐銳。
慶安侯爺可不理會他這一套,冷著臉喝斥,“孽子,你還有臉說?
虎毒尚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唐濟元臉色煞白,連連叫苦,這事兒怎麼就不能順利翻篇呢?
心裡這麼想,可卻不敢說出口,只是喏喏的癟著嘴,大氣兒不敢出。
慶安侯一巴掌甩過去,強壓著心底的鬱氣,“你親眼見過,那孩子可有什麼顯著特徵?”
唐濟元捂著腮幫子,弱弱地回道,“剛出生的嬰兒,長的都差不多,我我……”
在慶安侯再次抬起巴掌前,腦海中忽然電光石火的想起了點兒什麼。
趕緊轉換了話風:“有有有,兒子記起來了。”
慶安侯爺斜瞥他一眼,“有就快點兒說。”
唐濟元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生的白白嫩嫩的,模樣極水靈。”
慶安侯爺,“還有呢?”
這不長進的東西,看到就來氣。
唐濟元一拍腦門,在經歷了短暫的緩衝之後,還真讓他想起來了。
“頭髮,那孩子生的是一頭火紅的頭髮。”
雖然剛出生,毛絨絨的紅頭髮,看起來十分舒服。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慶安侯爺緩和了臉色,“你確定嗎?”
唐濟元用力點頭,“兒子聽說,姜家有位老祖也有一頭火紅頭髮。”
姜家的這位老祖,要追溯到很久很久的千年之前了,那位紅頭髮的老祖檢測出了單火靈根。
跟隨周皇室的最後一波仙舟,離開這裡去往修真界的宗門。
姜家人對此都有記載,錯不了。
慶安侯爺大喊一聲,“來人!”
隨即進來兩個武皇境的侍衛。
“把這孽子押下去!”
唐濟元滿臉的不可置信,“父親,我……”
慶安侯並不理會他,“讓他在地下水牢中好好清醒幾天。”
唐濟元急了,地下水牢的髒汙情況他比誰都清楚,這必須不願意啊。
“父親,兒子已經知錯了。”
世子之位都被請旨剝奪了,好大兒都爬他頭上拉屎屙尿了,這懲罰還不夠嗎?
慶安侯涼颼颼的看著他,“你既知錯,如何不曾親去尋找?”
事後依舊是不聞不問,這算什麼知錯?
以他自己為例,在皇宮中聽聞好大兒吐血昏迷後,苦求皇帝陛下賜下一枚養元丹,急匆匆的趕回來餵給了他。
孽子若有自己的一半心思,也不至於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唐濟元自知理虧,也不敢瞎嚷嚷了。
他了解自家父親,一旦下定決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