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起,晨星落。
伴隨著大光明寺的早課鐘聲,山腳下多了幾個人。
唐燁腳步輕盈,心情不錯。
老龜是個明事實的獸獸,唐燁在對他進行了一番擺事實,講道理的思想教育之後,老龜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結識黑子這個招禍的玩意兒,不該與他狼狽為奸,更不該參與對唐燁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威逼恐嚇。
念在是初犯,唐燁願意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活了上萬年的老龜本著破財免災的原則,忍著肉疼,掏出了自己的大半收藏。
這還是看在老烏龜活的夠久,願意用幾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做交易,才保住了所剩不多的其它收藏。
始作俑者黑子連最後一塊中品靈石都沒保住,還沒能免災。
唐燁給大家鼓氣,“大家加快速度,早食還能在大光明寺裡蹭呢!”
雖是素齋,好歹是熱乎飯菜,不用吃硬梆梆的冷食了。
趕了半夜的路,別人倒還罷了,肖莉莉實在撐不住了。
躲在唐燁身後,可憐兮兮地哀求著,“小姐,奴婢實在走不動了。”
她一個真正弱不禁風的嬌小姐,哪怕被賣了一波也沒吃過這麼多苦。
之前趕路,都有馬車坐。
這次不同,因為著急找黑子,一路緊趕慢趕的疾行,肖莉莉真是累慘了。
即便半夜在在野外露宿,她也不敢有異議了。
第一次在野外露宿,頭一沾石頭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就跟夢遊似的,再次清醒過來,人已經在山腳下了。
她是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能半夢半醒的走到這裡,就已經是她的最大耐性了。
“嗞!”
腳上的血泡早就磨破了,一直引以為傲的白嫩腳丫,現在卻是傷痕累累,動動腳趾就是鑽心的疼痛。
唐燁揚了揚下巴,“黑子,你馱著她走!”
黑子還沒炸毛,肖莉莉一臉驚恐地顫抖著,“不不不,小姐,奴婢不能!”
黑子很兇的,跟司巖一樣對她從來沒有過好臉色,與其讓黑子馱著,還不如她爬上去呢!
黑子甩著尾巴,傲驕地看著她,一副你還算識相的嘚瑟表情。
唐燁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若不是唐五爺出的條件太誘人,她是真心不想帶上這麼個拖油瓶。
有小紅紅的幻術,遇事揹著她倒也罷了,尤其這出行,要多麻煩就多麻煩。
司巖可不在乎這些,冷聲說道:“拍暈了,扔路邊兒算了!”
肖莉莉身子一軟,快要嚇尿了。
期期艾艾地跪在唐燁面前,“我走,我走,奴婢一定跟上主人,爬也要爬上去。”
唐燁到底是在法律健全的新時代成長起來的,自小到大,雖不能算是個大好人,思想品德比較過硬。
面對弱得一匹的未成年少女,唐燁難得良心發現。
哪怕不動用神識,唐燁視力也極好。
左右打量了一番,看到了幾里開外的一處茅草屋,正有裊裊炊煙升起。
於是說道:“黑子,你帶她去那裡暫時安歇。”
大光明寺在半山腰,爬上去還有相當一段路程,帶著這麼個拖油瓶,也確實麻煩。
不如給農戶塊碎銀子好吃好喝的讓她休息一段時間。
黑子呲牙,“幹啥都指使我,憑什麼吃苦受累的活計都要我來幹?”
黑子沒說出口,是用意念傳遞出來的。
唐燁小臉一下子就黑了,沉聲說道:“我最後問一句,你到底去不去?”
黑子忽然感覺四周圍冷氣嗖嗖冒,趕緊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