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那兩人在後邊追,且還時不時的向他放一兩支冷箭。
記憶的最後一幕,出現了一頭火紅的頭髮,一張精緻的小臉兒。
“啊……”
司巖大叫一聲,一臉惶恐地睜開了眼睛。
“唐燁,我這是在做夢嗎?”
火紅的頭髮,精緻的小臉兒,現實與夢境重合,司巖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亦或者他早就已經死了。
唐燁盤膝坐在司堅身旁,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司家被滅門的事情唐燁已經知道了,是從當日一路追殺司堅的那兩人口中得曉的。
節哀順便這四個字太沉重,唐燁也說不出口。
全家十幾口人,全都被斬殺,血淋淋的現實面前,輕飄飄的四個字無論如何也安撫不了司堅的悲痛。
唐燁,“石頭,想哭就哭吧!”
石頭,是司巖的小名,也只有原主這個小青梅才有資格叫。
司巖緊握雙拳,倔強的咽回了眼底的淚水,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報仇!”
唐燁拍拍他的手背,“我會幫你的!”
司巖將唐燁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突然說道:“阿燁,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無話不談,彼此間沒有秘密。
唐燁挑眉,“這話怎麼說的呢?”
司巖兩眼直視著她問道,三分疑惑七分委屈,“你離開夫子的學堂後去了哪裡?”
他去方婆子家找過好幾次,都沒得到過好臉色。
再後來,聽說方婆子一家都死光光了,房子遭了一場大火,家也沒了,家裡的人全都被燒死了。
他還巴巴地跑到方家村,親眼見過被燒得面目全非的二進位制宅子。
為此,他還傷心地哭了兩場,偷了家裡的錢,買了不少元寶和蠟燭燒給她。
結果……,他發誓絕對不是想小青梅真的發生意外,而是心亂如麻,感覺與現在的小青梅忽然有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好像,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了一般。
唐燁兩手抱膝,輕嘆一聲說道:“他們把我賣給了肖家……”
然後,把如何被活祭,如何機緣巧合之下,小紅紅渡劫劈死肖有財和邱道長,她意外逃脫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司巖只聽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大瞪著眼睛發出了靈魂拷問:“可是為什麼啊?”
方家雖不是大富之家,但也不至於賣掉自家女兒,且還是以那種方式。
唐燁悽慘一笑,“是不是你還想問,以前供我上學堂,束脩就是一大筆銀子呢?”
唐燁上了三年學堂,三年的束脩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拿得出來的。
司巖點頭,是啊,他就是這麼想的。
學堂的女學生可不多,一直以來,他還以為唐燁在家裡倍受寵愛呢!
唐燁自嘲的呵笑一聲,“因為我是寄養在方家的孩子,我的原生家庭正是京城的慶安侯府。”
這個瓜太大,司巖嘴張成一個大大的o字型,都顧不上為自己的家破人亡傷悲了。
他還想問一個為什麼,可想到唐燁被家人拋棄,哪裡知道啊?
唐燁確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需要被照顧的時候被拋棄,現在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又何必自尋煩惱。
於是說道,“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吧!”
司巖沒說話,牙一咬心一橫,手掌對著前胸就是一頓猛拍。
然後,就是一通乾嘔。
隨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乾嘔,司堅臉型幾度扭曲,嘴成深洞,無限大的張開著。
在唐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