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紙片人如一片葉子般輕飄飄的跨過小橋後,在將要跨前離開時,忽然撿起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嗖的一下就砸向了橋頭。
只此一下,就炸開了鍋。
原本安靜如雞的小橋突然活了過來,不過剎那間,無數暗器如狂風暴雨般射向了那塊無辜的石頭。
石頭沒有被打成篩子,因為它不配。
返璞歸真後,成為一攤碎的不能再碎的粉沫。
風一吹,粉沫被捲起,與無數枯枝爛葉混合在一起在半空中四散飛揚。
唐燁只感覺後頸生寒,“這般的安排和設計,我那具弱不禁風的小身子,即便不死在毒氣中,也會被暗器鑿得血肉橫飛。”
不過,能做下如此佈置的也定非尋常之輩。
所以,與恐懼相比,唐燁十分期待墓室主人的陪葬品。
紙片人一路前行,除了一團一團的毒氣外,倒沒再遇到危險。
因為遭遇了橋上的變故,七個紙片人之間拉開了更遠一些的距離。
“應該是這裡了!”
在主院落之外,第一個紙片人停下腳步,其餘的紙片人也同時停下腳步。
因為之前的未知危險,甚至還人性化的退後到了比較安全的距離。
正室正廳的外邊,有一層薄薄的禁制,沒有主人修為加持,形同虛設。
紙片人輕輕一戳就破了,抬腿還沒進去,一道亮白色的熾焰撲過來。
紙片人本質用的是符紙,雖然用了些特殊材質煉製的,但因為唐燁身邊資源有限,煉製的比較粗糙。
所以,只一下就把紙片人燒成了灰燼。
所幸,唐燁本人全部精力都在這個紙片人身上,反應足夠快,依附在紙片人身上的那縷神識逃得也足夠快。
唐燁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嚇死寶寶了!”
損失一縷神識就相當於被狗咬了一大口,雖然不會傷筋動骨,但誰又願意被刀塊肉肉啊?
“我現在的元神強度已經達到了元嬰中階,能讓我感覺到恐懼的火焰,莫非有異火的成份?”
回頭看一眼七零八落的屍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了。
這道焰火有異火的感覺,卻又不是真正的異火。
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唐燁也無暇細思。
第一個紙片人被毀後,第二個紙片人緊隨其後。
第二個紙片人並未以身涉險,而是向裡邊拋了一個破椅子。
破椅子是從某一個儲物戒中找到的,不值錢的破玩意兒,毫不猶豫的就扔了進去。
呼,又是一股焰火,破椅子被燒成了灰。
仔細觀察,較之於第一道,第二次弱了許多。
但如果是修士單人獨騎前來,第一道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接連又試探了幾次後,焰火越來越弱,最後只剩下了噴煙的份了。
直到這個時候,第二個紙片人兒才一步跨了進去。
然後,無數如針的水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密密麻麻的噴射而出
在損失了第一個紙片人後,唐燁早有提防。
具體操作就是,一步跨入的瞬間,直接後閃了。
所以,水箭射了個寂寞。
即便如此,第二個紙片人兒也有了一定的損傷。
唐燁表示,“這墳不好刨啊!”
若是她本人闖入,早死八百回了。
紙片人兒一死一傷之後,第三個紙片人隆重出場。
第三個紙片人兒運氣足夠好,登堂入室,猛抬頭,就看到主位正中央坐著一箇中年男子。
頭戴道冠,身穿道袍,手捋鬍鬚面色平和地說道:“你來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