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爺唐濟凡來了,話不多說,直接帶走淪為了京圈笑柄的唐嫣。
雖然也算是年歲相差不多的同齡人,柳書卻不敢在唐濟凡面前放肆。
一直到人都走遠了,馬場管事才弱弱地說道:“公子,就這麼放她走掉了?”
柳書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然呢?”
無憑無證,他可不敢招惹這位唐五爺。
更何況,這次坐莊平白賺了十萬兩雪花銀,也不算太虧。
灰頭土臉回慶安侯府的唐嫣,心裡七上八下的。
顧不上心疼接連失利的大把白銀,絞盡腦汁思想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十萬兩白銀的賭資,怎麼解釋?
能夠一清二楚的說明白七號赤駒,以及與之相關聯的其他事情,又要怎麼解釋?
思來想去,不管何種理由,都沒辦法做到滴水不漏。
十萬兩白銀啊,連她爹慶安侯府的世子爺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而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侯府千金小姐,卻隨隨便便的拿出來賭馬。
這事兒不論怎麼想,都十分詭異。
以前賭馬賺的?
逢賭必贏。
在素來端方的侯府,就更不能承認了!
隔著車簾,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唐濟凡,唐嫣銀牙咬碎,心裡恨恨然地想著,“方二這個蠢貨是怎麼辦事兒的,怎麼現在都還沒殺死唐五?”
可一想到如果唐濟凡現在被殺掉,自己就要立馬支付十萬兩白銀的尾款,整個人又都不好了。
現在錢沒有了,十萬兩也不是她撒個嬌就能得到的。
黑風山那幫殺手可不是好說話的,一旦兌現不了尾款,後果不堪設想。
可能會拿著證據,直接找到苦主,也可能會反殺回來。
不管哪種情況,都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唐嫣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進不得退不得的死局,怒火攻心之下只感覺喉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吐出後,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倒下前,似乎聽到了桂茶的急切呼喚聲,“三小姐,你怎麼啦?”
唐嫣倒下去了,哪怕為了避責,也得昏一段時間。
唐燁也快昏了,被司巖的血腥嚇的。
天休山,司巖眼底冒火,手握一柄大錘,一錘一錘砸著小山般壯的獨角熊。
“石頭,別打了,別打了!”
司巖舔了舔嘴角的血珠子,用力太大,那麼強悍的獨角熊腦漿子都被他錘出來了。
看了看自己越發強壯的手臂,手中沾血的錘子。
雖然他不懂,但也知曉阿燁給他的這把錘子是件寶物,用起來十分順手。
唐燁:……還挺識貨的,上品法器,從高階大佬儲物戒中搜出來的,能不是好東西嗎?
這也沒辦法,司巖力氣太大,普通的兵器禁不得他用力一握。
唐燁圍著獨角熊圍了兩圈兒,嘴裡嘖嘖,“石頭,你這樣不行啊。
獨角熊被你砸得稀巴爛,賣不上價了啊。
咱們以後要吃要喝要修煉,可全指望你獵妖獸獲取資源呢。”
都碎成這樣了,算怎麼回事兒啊?
獨角熊也算是低階妖獸,且還是力量型的。
原本以為要廝殺一番的,豈料,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司巖爆了頭,這找誰說理去啊?
司巖也想起了這個問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阿燁,我以後會注意的。”
開始他還記得儲存妖獸的完整性,但當妖獸飆出第一道血時,他就暴躁了。
眼前浮現出了家人的慘死,以及他們在血泊中的垂死掙扎。
於是,他就把獨解熊當成了肖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