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被愚弄了的羞恥感湧上心頭,當時就想衝去找賽馬場管事的要說法。
還是桂茶急忙攔住,“小姐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馬場後邊臭哄哄的,豈不辱沒了她侯府千金小姐的身份?
維持了這麼些年的人設,豈可毀於一旦?
“不用你管,本小姐自有分寸!”
十萬兩白銀呢,忍不下去了。
桂茶退後一步,不敢再攔,心底卻是長長的嘆息。
感覺這個小姐越來越任性了,前番,闖了二少爺的院落,強行叩關。
果然不出她之所料,唐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錯了就是錯了,那個跟她一起去的姐妹被世子爺打眾打了十鞭。
世子爺的十鞭,五鞭都沒撐下來就昏死過去了。
截止到她們出發前,人都沒甦醒過來。
他們梨香苑中的所有人,上至她這個大丫鬟,下至打掃庭院的婆子,都被扣掉了三個月的份例。
如今,明知這處馬場是大長公主的私人產業,宰相門前七品官,人家豈能搭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侯府小丫環?
可不莫名其妙的嗎,質問人家為什麼七號不是一匹黑毛瘦馬。
這兩年,三小姐莫名其妙的事情做得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所以,桂茶和另外一個小丫環,兩人心有默契的在外邊轉了一圈兒,回來就是這個結果了。
“三妹妹,你這是要去哪裡?”
唐由難得發了個大財,心情十分愉悅,十分感謝拖著自己來發財的三妹。
唐嫣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二哥,我想去看看那些參賽的馬匹,你會陪我一起的,是吧?”
唐由笑了,贏錢的感覺太特麼爽了,心都要飛起來了。
“柳書柳公子!”
大長公主的長子柳書,也是馬場的實際管理經營者。
懶散地走過來,“唐二少,贏錢了是不是要請哥幾個搓一頓啦?”
唐由上前勾起柳書的肩頭,“走,咱們去慰問慰問為本少爺贏了錢的白駒去!”
柳書眼神躲閃了一下說道:“這事兒,回頭再說吧!”
唐由多八卦啊,一看這樣子就是有問題。
湊得更近了,壓低聲音說道:“咋啦?不是你未婚妻跟人跑了還是又被你爹打了吧?”
柳書氣得臉都紅了,抬手給了唐由一個大逼兜,“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小爺廢了你!”
唐由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想著也不是多隱秘的事情,於是柳書說道:“死了一匹良駒,你說它一匹不會說話的賽馬,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被人暗殺掉了呢?”
馬賽開始前夕,赤駒被人一刀削頭,連哼一聲都沒有就死掉了。
馬生艱難,這找誰說理去啊?
一直站在唐由身後的唐嫣氣得臉色漲紅,當時也顧不得維持賢良淑德的人設了,上前大跨兩步,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你們,你們也太坑人了吧!”
柳書愣住了,倒不是為唐嫣的美貌折服。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都還沒長開呢,暫時還不符合他的審美。
他只是不解,赤駒死不死與他人何關呢?
這般的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死掉的赤駒是他們家親戚呢?
想起自己虧掉的十萬兩白銀,唐嫣氣得眼圈都紅了,大聲說道:“你們這是欺騙,赤果果的欺騙。”
定好的賽馬沒出現,不是欺騙是什麼?
馬場人本來就多,唐嫣聲音極大,自然而然就引來了一群圍觀看熱鬧的。
這些圍觀者大多是京貴圈上的達官貴人,是大夏王朝最有素質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