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
唐燁沒動彈,這份寶物份量太重,是司家人拼死才守護住的寶物。
司巖手握此物,眼底晦澀莫明,將司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司巖出生時,他父母正在野外,當時天降異象,萬獸齊喑。
所以,司巖父母甚至家裡的叔伯等人都對他抱有莫大的希望,更能把司家發揚光大。
“這份希望在於,”司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希望我學習有成之時,可破解這上邊的文字!”
結果,可想而知,別人上三年學,好歹能識文斷字。
司巖也上三年學,三天學不會兩個字,連自己的名字都學了半個月。
妥妥的學渣,最墊底的那一個。
司家人後知後覺,夫子的學堂所教的大夏文字,沒有一個與這份帛書上的文字長的像的。
遂恍然大悟,敢情夫子教的文字和帛書上的文字不是一個爹媽生的。
不是一家人,長的不像,這要怎麼辦?
於是,司家人想到了肖家。
肖家有專供族人學習的學堂,聽說所學的還不是同一種文字。
這也就意味著,所學的文字是好幾個爹媽生的,其中就有可能和他們家這個帛書上的文字是一家人。
“如果把我們家孩子送去學堂,是不是也能學習這些不同的文字?”
沒準這些文字就是破解帛書的關鍵呢!
司家人世世代代馴獸,都是口口相傳,卻大字不識一個。
更不瞭解所謂的神文、言文、靈文、古文與大夏文字的種種區別。
而且,那個時候的司家人都很信任肖家的主子們。
肖家雖辦了不少缺德事兒,但都是私底下乾的。
表面上,肖家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善人。
肖家人樂善好施,經常收留無家可歸的乞丐。
唐燁自然知曉,那些乞丐極大可能被肖家人弄死了。
外人不知情啊,因為不知情,還源源不斷的有吃不起飯的人,拖家帶口的來投奔肖家這個積善之家。
表面工作做的不錯,輿論方向也很正確,連買奴使婢都付足了銀錢。
欺男霸女那種有失私德的事,肖家人從來不做。
一旦要做,就是殺你全家不留活口,比如司家。
其實,司父給肖家馴過幾次獸,彼此也算有點兒交情。
所以,司巖借讀一事還算順利。
唐燁,“必有所圖!”
肖家人可不是真正的大善人,更不是積善之家。
越是爽利,才越不正常,但世人皆受肖家表象所迷惑。
司巖說道:“阿燁,還是你聰明。”
他父母都沒想到,他自己也沒想那麼多。
肖家所圖的是司家的御獸術,雖然司父的御獸水平也只是勉於一家人生計,但也是這一帶唯一的馴獸師。
唐燁蹙眉,“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啊?”
肖家若要動手早動手了,他們家看中的東西,會給你講道理嗎?
像帛書上記載的功法這類寶貝,一看就非尋常之物,早直接搶走了。
就比如,大象有必要與螻蟻講公平的嗎?
一腳踩死就完事兒了唄!
司巖耷拉著腦袋,甕聲甕氣地說道:“阿燁,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司家祖祖輩輩守護了這麼些年的寶物,除了他和父親以及祖父之外,連母親和二叔都不知道。
唐燁,“你父親送你去學習的時候是怎麼講的?”
直覺,腦子不拐彎的司父肯定是洩露了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