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距離。
當晚,李墨並沒有等來貓妖,等來的卻是一個人,一個自稱鎮邪神君的男人。
鄰村神廟裡面,火得一塌糊塗的神君,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叫吳惠陽。
這人不知從何處學來了些許古怪的小神通,吞雲吐霧,奴鬼行事,唬得那些眼皮子淺的村民,將其視為神靈下凡,甘願給他修建道場,塑像供奉。
就連古檀村的村民,都被拐去了很多。
和李墨,算的上是同行。
都說同行是冤家,此時狹路相逢,自然會平生波瀾。
吳惠陽出現在這裡,自然不是意外。
白日裡就聽村民講,要請這人來求雨,此番出巡,是準備在古檀村裡尋找合適的祭祀道場。
這村子就一兩百戶人家,屁大一點,最好的位置就是李墨所在的野廟。
這祭祀之地的選址,也是有門道的。
不能在汙穢之地,人也不能多,方位還得正。
這野廟在村西僻靜之地,廟門口有一大塊空地,正好合適。
吳惠陽見到這個神廟裡面,擺放著亂七八糟的材料,是準備給李墨建道場用的。
此人早已經嚐到了香火的妙處,見到這個情形,就開始打起了注意。
“老村長,你們這裡供奉的是什麼人?你們村的人還挺虔誠,捨得大興土木做這個。”
“看樣子應該很靈驗才是,為何捨近求遠,找本君求雨?”
老村長不敢隱瞞,將阮柳氏的事情,簡要說明了一下,隨即討好的道:“神君,這女人不懂事,非要破費,25兩銀子打水漂啊,咱們看著都心疼,嘖嘖嘖……”
這費用,都夠一家人一年的吃喝了,村子裡面眼紅的人多了去,就是村長,說話也免不了有些發酸。
吳惠陽在廟門口轉了一圈,這才道:“本君適才探查了一番,這廟有些古怪,陰邪之氣甚濃,不太妙啊!”
這話把老村長聽呆了,皺著眉道:“這廟都存在多少年了,一直相安無事,神君莫要弄錯了。”
“嘖嘖嘖……你在質疑本神君的話?”
“啊……不敢不敢,就是……有些不明白,還請神君明示,也好讓我等解惑。”
吳惠陽看了一下古檀村村民,微薄的嘴唇抿了一下,直接道:“白日沐浴焚香占卜後得到神靈提示,三更天乃是吉日,能行祈雨之術。可惜……”
“可惜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在吊足了這些村民的胃口後,吳惠陽心裡冷笑,面上卻是略微擔憂的補充說辭。
“可惜……這地方有陰邪之氣侵擾,這事兒卻是做不得,為免此番辛苦白費,可能需要換個地方。”
“爾等若是不信,只等子時,陰陽交替之時,此廟必有異常發生。”
眾村民看了一下時辰,發現此時離著所謂的子時也快了,倒也不急著離去,而是待在那古檀樹下,吹殼子聊天,打發時間。
他們倒要看看,這麼一個小破廟,還能有啥稀奇事發生。
至於吳惠陽,則在擺好的祭壇前,盤腿而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君範兒。
野廟裡,李墨把這人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頗有些惱怒。
他現在已經是山野小神境,早已經不是孤魂野鬼,哪來的陰邪之氣。
這人在胡說八道,必定有所圖。
轉機就在子時,此人必定要搞事。
他離開神像,在廟門口走了一圈又一圈,試圖找出詭異之處。
最終,還真的發現了一個不對的地方。
廟門口兩側,各立了一個模糊不清,缺了一腳的石雕,已經看不出來原型是啥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