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德出了鄴城門,便馬不停蹄地朝著幽州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憂慮和不安。
日夜兼程趕了半月的路,總算來到幽州境內的廣陽郡下的廣陽縣。
“幹你孃的,打了烏桓老子一定要修路,整出幾條大道來。”
幽州廣陽縣衙門前,一匹駿馬嘶鳴著停了下來。
馬背上的人正是曹德,只見他滿臉怒容,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隨後翻身下馬,狠狠地將韁繩扔給一旁的小廝,便罵罵咧咧地大步朝縣衙內走去。
“末將拜見君侯!”
曹德揮了揮手,一臉嚴肅的說,“不用多禮,薊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月前,進奏院報告北方有異常,當時他就怕大曹出事,急忙派人飛鴿傳書通知徐州水師和長安那邊。
讓黃忠帶著山地營、甘寧帶著徐州水軍北上幽州廣陽會合。
可惜的是,幾次飛鴿傳書給大曹,都不見迴音,現在想來問題就出現在袁譚那裡。
“君侯,我和興霸到了廣陽,日夜派人監視薊城,如今司空仍在堅守,烏桓人和袁譚還沒有攻破城池。”黃忠抱拳道。
曹德嗯了一聲,然後看著面色蒼白的郭嘉問,“奉孝,你看怎麼打?”
郭嘉由於文官的緣故,身子較為弱些,急行軍了半個月,整個人看起來彷彿被抽走了精氣神,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漢升、興霸,我且問你們一個問題。”郭嘉對黃忠和甘寧勉強的笑了笑,“敵軍可曾知道你們到了廣陽?”
黃忠摸了摸白鬚,滿臉傲然的回答道,“軍師放心,山地營自從收到君侯來信,一路行軍晝伏夜出,十分謹慎小心,敵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到了廣陽。”
“我這邊也是一樣。”甘寧笑道。
雖然袁譚知道徐州水軍能夠大海航行,但是整個幽州海岸線很長,根本無法預計甘寧登陸的地點。
而且甘寧此次北山幽州,壓根就沒有在幽州登陸,而是在青州渤海郡提前登陸,而後陸地行軍來的廣陽。
郭嘉聽後沉思良久,半天才抬頭看著曹德等人,自信的說,“君侯,我有計了!”
只見郭嘉來到行軍地圖前,拿起一根小木棍指著廣陽,然後又點了一下薊城。
“廣陽距離薊城不過二百里,可是兩地之間卻有易水。”
“如今天氣嚴寒,易水河面結冰,冰面溼滑,並且敵人肯定有所防備,我軍不宜直接從大道渡河。”
郭嘉拿著木棍往上移動,來到一座山處,“此山名為房山,剛才進城時,我詢問城中鄉老,鄉老說房山北面有一條小道,我軍可從這裡渡河。”
曹德這才恍然大悟,進城時郭嘉曾消失一段時間,原來是找人問路去了。
“渡河以後,我軍就可以和薊城裡應外合夾擊敵人。”
郭嘉說道此處停了一下,面帶憂慮的說,“只是不知這薊城裡,主公手上還有多少人馬,若是還有五萬以上,此戰就可以全勝敵軍,若是人少了,恐怕只能解薊城之圍。”
長安夏侯淵需要防備西涼人,黃忠此次來幽州不過帶了一萬人馬。
甘寧的徐州水軍,因為也要防備江東孫權,雖然去年又擴軍一萬,達到三萬人,但是此次北上也不過兩萬人馬。
加上曹德帶來的陷陣營和連弩營,整個全軍總的才三萬五千人。
而情報顯示,敵軍共有十二萬人,其中烏桓鐵騎就整整八萬人,剩餘的四萬人是袁譚殘部。
“君侯,老將無能。”黃忠抱拳慚愧道,“因為怕打草驚蛇,這幾日我和興霸不敢讓斥侯進薊城,而且自從君侯來信說袁譚叛逃後,我也不敢再飛鴿傳書給司空,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