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相隨,曹丕自然是學得不少本事的,否則這三年的吃齋唸佛苦日子不是白過了。
曹丕從曹德書房出來,然後就返回自己的府上,對手下說道:“你持我令牌,去將司馬懿喚來。”
既然是要找個人去給劉夫人和袁尚母子兩人做局,這鄄城裡還有哪個比那個鷹視狼顧的主合適。
人又聰明,搞這事最合適不過了,人又討厭,用來頂罪捱罵也是最合適不過了。
“呵呵,司馬仲達,你不是想建功嗎?就看你識不識好歹了。”
半個時辰後,司馬懿在曹丕的隨從帶領下,穿著一身夜行衣走了進來,頭上還戴著大大的黑帽子。
司馬懿雖然一路面不改色,但心裡早就叫苦不迭了。
老曹家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啊。
大晚上叫穿得這麼神秘,肯定沒好事。
果然,待曹丕說完整個計劃後,司馬懿像死了爹孃樣哭喪著臉問:“二公子,這事能讓其他人去嗎?”
趙姬嫪毐那可都是史書留下罵名的人,他司馬懿再搞出來這一出大戲,史書上鐵定也少不了幾大筆。
“你說呢?”曹丕陰冷的眼神看著他。
司馬懿看著曹丕狠辣的眼神,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曹丕臉色這才有些喜色,然後笑道:“仲達啊,此事也不是非你不可,倘若你不願意,那我只好再重新安排人去。”
這麼好?司馬懿心裡問了一句,接著曹丕又說了一句,讓他慌忙高喊遵命,保證完成任務。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想了又想,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以免走漏風聲。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去九泉之下伺候我祖父一段時間吧,待我大功告成之日,再接你回來。”曹丕一臉壞笑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司馬懿還是頂著冷冽的寒風踏上了鄴城的道路。
曹丕說他三年間和鄄侯曹德勤學苦練學了一身秘術,能將人從九幽之下召喚回來,只是沒有用過。
司馬懿膽怯了,他可不想成為二公子手下的第一人。
一月之後,就在曹德和袁譚雙方備戰完畢準備發起進攻的時候,司馬懿跋山涉水總算來到鄴城。
司馬懿到了鄴城留香院,就立即讓人去尋找器大活好的人。
曹二公子可只給了他三個月時間,滿打滿算只有一個多月了。
要是搞不成,曹二公子可是說了,這段時間他祖父常常託夢給他,說在下面缺個人服侍左右。
“這司馬家的二公子是不是那個啥啊?”鄴城進奏院的人議論著。
一個管事笑道,“管他那麼多幹嘛,他這次是帶著院主的命令來的,我們只管聽命行事就好。”
幾日後,鄴城進奏院的找來了一個男人。
“他行嗎?”
司馬懿看著面前這個無比受損的男子,滿臉狐疑的問旁邊的人。
“大人,屬下昨夜讓下面的兄弟帶他到留香院試過了,絕對可以。”鄴城管事說完給了司馬懿一個你懂的眼神。
司馬懿這才相信,然後和顏悅色的對堂下的那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何大牛。”何大牛低眉順眼的回道。
司馬懿低頭掃了一眼,確實夠大,“我與你一見如故,甚是親切。你隨我進來,我送你一場富貴。”
……
“夫人,近日城中來了一個異人。”
鄴城大將軍後院,劉夫人的丫鬟正在給她梳洗打扮,丫鬟細聲得說道。
劉夫人“嗯”了一聲,她從小就喜歡聽些奇人異事。
丫鬟笑道:“小人聽府上侍衛說,數日前鄴城來了一位男子,能拉車行走數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