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呂布帶兵回營,召集諸將升帳議事。
呂布大怒:“探子還未回來嗎?本將快擒住那曹操,不想卻突來一隊軍隊,到底是何人敢壞我好事!”
“報!”
探子飛奔進來。
“啟稟溫侯,我等已探明,原來那山上並無多少將士,來人趁天色不明,廣佈疑軍,遍插旗子,原是虛假聲勢。”
“砰!”
呂布把案臺踢翻倒地,大罵道:“可惡!實在可惡!可看清楚帶隊何人?”
探子說:“帶隊之人姓曹名疾,又稱曹德,乃曹操同父異母兄弟也。”
“不可能!絕不可能!”旁邊一人大聲道。
眾人看過去,原來是陳宮。
“公臺,為何驚訝不已?”呂布問,自從來到兗州,他該從來未曾見過陳紅如此失態過。
陳宮拱手道:“溫侯,那曹德本與曹嵩到徐州地界琅琊郡避難,半年多前曹嵩往兗州投奔曹操時,在華、費兩縣交界一處古寺北徐州牧陶謙手下張闓殺害,這才引來曹操興並討伐徐州為父報仇雪恨。”
呂布又說:“公臺是說這曹德已死?”
“對,否則曹操絕不會舉兵攻陶。”陳宮堅定不移的說。
呂布指著探子大罵:“汝敢欺騙本將,來人拉下去砍了。”
“溫侯饒命,小的句句屬實,絕不敢亂報啊,小人親耳聽聞那矮子曹阿瞞抱著領軍之人大叫二郎,二郎想死哥哥了。”
“慢!”
陳宮又問探子:“汝說曹操叫那人二郎?”
探子急忙道:“大人,是的。我親耳聽到。”
陳宮轉身說:“溫侯,看來不假,必是曹德無疑。”心中卻疑惑不已,難道張闓那廝騙我?
呂布知道自己冤枉看探子,於是好言道:“去下去領賞吧。”
“喏,謝溫侯。”
呂布接著問陳宮:“公臺,這曹德是何來歷?”
陳宮笑道:“紈絝子弟而已,今日也是湊巧罷了。我有一計,定能再擒曹操。”
呂布說:“計從何出?”
陳宮道:“濮陽城中有富戶田氏,家童千百,為一郡之巨室。可令彼密使人往操寨中下書,言‘呂溫侯殘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移兵黎陽,止有高順在城內。可連夜進兵,我為內應’。曹操若來,誘之入城,四門放火,外設伏兵,曹操雖有經天緯地之才,到此安能得脫也?”
呂布大喜,這讀書人腦瓜子確實厲害,一套一套的,怪不得以前我總是玩不過他們,於是聽從陳宮的計謀,派人秘密告知田氏配合。
次日,曹操醒後召集諸將議事,正在躊躇不決時,忽然聽到士兵來報,濮陽田氏求見。
來使呈上密書雲:“呂布已往黎陽,城中空虛。萬望速來,當為內應。城上插白旗,大書‘義’字,便是暗號。”操大喜曰:“天使吾得濮陽也!”重賞來人,一面高喊收拾起兵今夜攻城。
待田氏門客走後,曹操卻坐在主位不為所動。
帳下有人問:“主公吩咐我等收拾武器準備攻城,卻又為何不見動靜?”
曹操大笑不止,看得眾人茫然。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塊絹布,道:“諸位且看。”
眾人相互傳看,大驚不已。
原來絹布上寫著“我料陳宮必不罷休,肯定會再出奇謀,濮陽田氏與陳宮皆兗州士族,私下一定早已聯絡,近期兩者必會假裝投誠賺大哥,大哥千萬小心,絕不能孤身進入濮陽。”
郭嘉驚訝道:“此乃二郎所留?”
曹操點了點頭,今早曹德向他辭別已經返回譙縣,說是擔心老曹孤身一人,譙縣老家怕又被兗州那群不要臉計程車族偷了,得回家看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