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為了救你,他媽的現在連自己都栽進來了。”
“對不起,兄弟。”
“客套話以後再說,先想辦法逃回去。”
褚健一臉絕望的說道:“根本沒有辦法,且不說我們被打的遍體鱗傷,還被綁著,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就算有也拼不過他們,他們手裡有槍。”
我心中一驚,問道“有幾把?”
褚健回道:“我只見過兩把,具體的不清楚。”
這個訊息讓我心涼了半截,如果只是冷兵器,我們還有反抗的餘地。
但是他們有熱兵器的話,我們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小婕還好嗎?”褚健問道。
“她要是好你覺得我會在這?”
褚健沉默,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也不再說話。
這個夜變的煎熬起來,與此同時變的煎熬的,還有我的內心。
難道我就這樣交代了?
一張張熟悉的面龐在我腦海中閃過,程知夏,方杞,蔣南溪,韓曉冬,馮曜......
然後一處處熟悉的地方又像播放幻燈片似的一一在我眼前浮現。幸福巷,灑金橋,老城牆,鐘鼓樓......
我不能放棄!
我一定要回去,回到那個住著我愛的人,藏著我回憶的古城去。
於是,我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從這群魔鬼手裡逃脫。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屋的門被開啟了,華叔走了進來。
他用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子,掃視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我們,朝後面的幾人說道:“開始裝車吧。”
隨後,我們便像待宰的豬一樣,被扔上了阿炳開的那輛廂式貨車。
十一個人都被扔進車廂後,車子開始緩慢行駛。
山路顛簸,車廂裡的人手腳都被綁著,沒有抓力點,所以滾來晃去的。
但他們都一言不發,或許在棍棒的虐待下,他們早已絕望。
我像個蛆蟲一樣,艱難的蠕動到車廂後面,透過車門之間的一點點縫隙觀察著外面。
貨車後面還跟著一輛汽車,車燈太刺眼,看不清什麼牌子,但隱約可辨是一輛SUV。
透過車燈照出來的光可以看見,我們正行駛在一條崎嶇蜿蜒的小道上,兩邊都是遮天蔽日的密林。
必須得儘快逃出去,不然等過了邊.境線,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
於是,我又蠕動到褚健身邊,低聲對他說道:“幫我把褲子脫了。”
褚健張著嘴巴,錯愕的看著我問道:“幹嘛?”
“別廢話,趕緊脫!”
褚健不再追問,背過身去,用僅能活動的十根手指,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幫我解開了腰帶,然後脫下了褲子。
我說道:“我大腿內側的位置有一把小型水果刀。”
於是褚健在我身上摸索起來。
這把刀是我來時在百貨店買的,和阿波來勐羅村的路上,為了以防萬一,藉口在路邊上廁所的時候用膠帶粘到了大腿內側。
歹徒綁住我的時候,兩條腿是緊緊閉合的,這樣也就能躲過他們的搜身了。
“你他媽能不能別亂摸!”
“不好意思,背對著你看不見。”
停了停,褚健幽幽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挺大的。”
“操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
終於,在一陣摸索之後,褚健摸到了那把水果刀。
看著褚健遲緩的動作,我不耐煩的催促道:“你他媽能不能快點。”
“老子這不是怕把你給閹了嗎。”
拿到水果刀後,褚健割開了綁在自己手上的繩子,隨後又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