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坐著,煙抽了一支又一支,事情想了一件又一件。
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才將我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是馮曜打來的電話,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馮曜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哥們,有人願意要我們那塊地皮了。”
“這算是個好訊息了,你怎麼聽起來不太高興。”
“本來準備在這塊地上幹一番事業,現在又灰溜溜的轉手,我能高興嗎?”
“也是,是誰買的這塊地?”
片刻沉默之後,馮曜說道:“一家海外的公司,你沒聽過。”
“海外的公司要那塊地幹什麼?”
馮曜不耐煩的說道:“哎呀,你別問了,煩不煩,反正我明天簽了合同把一千四百萬拿回來就行了。”
我錯愕的問道:“還能賣一千四百萬?”
在我的預期裡,現在接手那塊地的老闆肯定會瘋狂壓價,能賣一千二百萬都算高價了。
“這兩天太累了,睡了。”說完,馮曜麻溜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又抽了一支菸後,起身準備回小院的時候,看見蔣南溪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這會十一點剛過,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她怎麼回來了?
蔣南溪走近一些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她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問道:“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
蔣南溪一邊用右手捶打著自己的左肩,一邊抱怨道:“昨天有個客人投訴我們的禮儀不標準,今天就培訓了整整一天的禮儀,剛剛才結束,老闆見我們太辛苦了,就讓我們提前回家休息了。”
“你沒有去醫院看知夏嗎?”
“看了,她見我太累了就讓我先回來,她打電話叫了王媽。”
“現在服務行業確實挺卷......”說著說著,我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再次問道:“你說你培訓了一整天?”
“是啊,怎麼了?”
“知夏早上沒有給你打電話嗎?”
蔣南溪搖搖頭說道:“沒有啊。”
“王媽也是知夏剛才打電話叫的?”
“對啊,我說我留下來照顧知夏姐,她讓我趕緊回去,並當著我的面給王媽打的電話。”
我瞬間疑惑起來,既然程知夏沒有給蔣南溪打電話,這就說明程知夏今天一直一個人待著。
而護士說程知夏快中午的時候去樓下透氣,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從外面回來且穿著自己的衣服而非病號服,再從她崩裂的傷口和滿頭的大汗可以推斷她根本不是出去吃油潑面。
程知夏有可能從中午出去後就沒有再回病房,那她去幹什麼了呢?
我似乎聯想到一些什麼,於是趕緊拿出手機給馮曜撥去了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接通了,我問道:“你不是睡了嗎?接電話的速度這麼快?”
馮曜淡淡的說了一句:“睡不著?”
“你能睡著才怪呢?”停了停,我接著說道:“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