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塑膠袋,裡面的東西讓我心中一驚,是兩隻沒有拆封的驗孕棒。
蔣南溪為什麼會用到驗孕棒?
我試著將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最終一個還算完整的猜想在我腦海中形成。
蔣南溪意外懷孕了,所以上班的時候身體出現了不適,然後使用驗孕棒測,確認自己懷孕後,請了假去做人流手術,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她躲了起來。
雖然缺乏足夠的證據支撐,但邏輯還算完整,那麼,讓蔣南溪懷孕的人是誰呢?
這個人是誰並不是目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先找到蔣南溪。
我點上一支菸,想著她可能躲起來的任何一個地方。
既然她沒有出西安,就肯定會有一處落腳的地方,她的手頭並不富裕,所以不會選擇住酒店。她大機率會租房,而一般的租房至少押一付三,所以她肯定會選擇一個短租一個月的這種地方。
我突然想起一個地方,於是翻牆而出,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向吉祥村趕去。
還是那條陰暗的窄巷子,還是那排彩鋼房,只是之前那間燈光昏暗的髮廊,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家按摩店。
按摩店的燈光,比之前髮廊的燈光黯淡了許多。
按摩店的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本來燈光黯淡,再加上她逆著光站著,我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隱隱能感覺出她有幾分姿色,
路過按摩店的時候,女人向我吹了一聲口哨,我沒有像第一次來這時那般慌張,而是向女人禮貌的笑了笑,隨後向巷子更深處走去。
我噁心極了,但我噁心的不是這條暗巷,也不是這個女人,我噁心的是這個社會。
統治者將性.資源牢牢的掌握在手裡,以此來鞭策普通人拼了命的往世俗的社會里爬,然後將人們變成這個慾望社會的裡的一隻聽話的爬蟲。
這就是為什麼普通人在這樣陰暗的巷子裡得到短暫的愉悅會被請進去蹲幾天,而那些財富傍身的資本家,手握權.利的高位者在環境優美,富麗堂皇的莊園裡跟一群洋妞學外語都沒事的緣由。
推開木門,來到二樓,站在之前蔣南溪租住的那間彩鋼房前面,點上一支菸抽著,
抽了一支又一支,在第三支菸快要燃盡的時候,房子裡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是蔣南溪的聲音無疑。
隨後房間的燈光從門縫裡透了出來,不一會兒,又從房子裡傳來電熱壺燒水的聲音。
我踩滅菸頭,輕輕敲了敲門,蔣南溪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我再次敲門,過了許久,蔣南溪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誰?”
“蘇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