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音響裡播放著《卓瑪》,這是一首廣為流傳的藏族歌曲,因為剛從西藏回來,再聽這首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朱大昌詢問:“我的同事們提供的線索對你有幫助嗎?”
“有的,謝謝你朱哥。”我真誠的感謝了朱大昌一番。
“不用客氣,畢竟蔣南溪也是我的員工。另外,你白姐交代了,讓我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說起白姐,朱大昌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
我半開玩笑的說道:“看來白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當然,她是我的妻……”朱大昌欲言又止,停了停,改口道:“前妻。”
我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六年前讓白姐以淚洗面的那個男人。
關於白姐的事情,我比較有探索欲,所以問道:“恕我冒昧,感覺你們都還愛著彼此,為何要離婚呢?”
朱大昌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出軌了。”
此時車子正在等頭頂的綠燈亮起,朱大昌有些失神的看著車窗外已經開始倒計時的紅燈。
“那你可真是個人渣。”
仍然記得我剛到唐傭家政的時候,誤闖了白姐的辦公室,目睹了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後來與白姐相處的六年裡,我們建立的如親人般的情誼,在此刻讓我有點為她鳴不平。
朱大昌不怒反笑,自嘲般的說道:“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個人渣。”
過了這個街口,我讓朱大昌將我放在了馬路邊上,離家不遠了,我想自己走一段路回去,最主要的是,我沒忍住罵了朱大昌人渣,讓車上的氣氛有些怪異。
沿西大街走著,路過旅行社時,瞥見長夏山居的招牌還掛在上面,門上依然掛著之前那把鎖。
馮曜不是說他要把公司搬過來嗎?為什麼過去了這麼多天,他還沒有搬?
這不禁讓我心中起了疑惑,等找到了蔣南溪,我要找馮曜問一問情況。
回到小院,雖然折騰了一天,但一點都不困,我開啟路燈,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點上一支菸。
無意瞥見上次程叔來我院子裡綁著葡萄枝蔓的繩子又開了,我站起身,準備重新綁一下,不然待到葡萄成熟時會掉在地上。
正當我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看見葡萄架下掉落著一隻小小的哆啦A夢掛件。
這隻掛件與方杞送我的那隻大小,形態完全一致,只有顏色不同,她的這只是粉紅色的。
大概是她翻我家院牆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我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院牆,說低也不低。
我腦補著方杞笨拙的翻越院牆的畫面,她那天一定沒有穿裙子,因為會走光。也一定在晚上,因為大白天的會被鄰居發現,然後當做小偷。
但她一看就不像小偷,哪有那麼漂亮的小偷呢?
想象著方杞滑稽的樣子,我竟不自覺的笑了笑。
正當我準備收起小掛件的時候,突然想著,既然方杞能翻進我家院牆找到我,為什麼我不能翻進蔣南溪家院子找找蛛絲馬跡呢?
不再猶豫,我雙手攀住牆頂,腳下用力一跳,翻身上了院牆,順著院牆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找好落腳點之後跳進了蔣南溪家的院子裡。
來到蔣南溪住的房間,開啟燈,房間收拾的很整潔,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
這時我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不禮貌了,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在她衣櫃的最下面,有一個裝內衣的收納盒,收納盒裡有一隻黑色塑膠袋,這隻塑膠袋與上次我見她繞道從藥店買藥的塑膠袋一模一樣。
一般的藥店都會在塑膠袋上印刷上自己藥店的名字,只有買一些比較隱私的藥品時,才會用到黑色的塑膠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