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就過來看了看。”
“您都有好幾年沒來過老房子了吧?”說著,我開啟自家院門,把程叔讓了進去。
“是啊,有六年了吧。”程叔輕嘆一聲,似乎在感嘆歲月的無情。
“您是大忙人,沒時間來很正常。”
程叔笑了笑說道:“其實算算,藍威到這步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我在忙這點時間總歸是有的,我只是怕。”
我一頭霧水:“怕?”
程叔的目光變的深邃起來,緩緩說道:“怕看到這的一切,想起當年一些不好的事。”
我心裡明白,程叔口中不好的事是當年的那起車禍,那起車禍,給我們四個家庭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陰影。
十年前的一個雨夜,我,韓曉冬,程知夏,蔣南溪的父母八人,從上海回來,在咸陽機場包了一輛九座的商務車返回西安,途徑一個十字路口時,身患癌症,對生命絕望的鐘大民駕駛著一輛大卡車從右側衝出,直直的撞上了商務車。
因為我和蔣南溪的父母坐在商務車的右邊,他們當場死亡,韓曉冬和程知夏的父母坐在左側,因衝擊力較小,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後經治療,倖免於難。當時開車的司機,也被撞成了植物人。
我艱澀的吞嚥著口水,回想起當年的那一幕,那種壓抑感仍會讓人窒息。
我想抽支菸來緩解壓抑,手伸進兜裡發現當著程叔的面抽菸不禮貌,於是說道:“程叔,您稍等一下,我給您泡個茶。前兩天有個朋友從杭州來西安旅遊,給我帶了今年新上市的西湖龍井。”
程叔好茶,而我也需要藉故離開一陣透透氣。
趁著在廚房燒水的間隙,我偷偷的點上了一支菸,程叔算是我的長輩,因此心中有幾分畏懼。
泡好了茶,再次來到石桌前,程叔正擺弄著葡萄架子,他將一根綁著枝蔓有些鬆動的繩子緊了緊。
邊緊邊隨口說道:“北山,你跟知夏怎麼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中不可避免的一緊,隨後有些慌亂的答道:“沒......沒怎麼啊。”
“沒怎麼,這孩子怎麼突然搬回去了?”
程叔的語氣雖然平靜隨意,但卻帶著幾分質問。
看來程叔已經知道我們分開的事情,也知道我們分開的原因了,我有些尷尬,只能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