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和韓曉冬的手放在一起,我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但這個時候,我只能假裝沒心沒肺的笑著。
我多虛偽啊!明明很難受,但卻只能笑。
程知夏看了我一眼,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對程叔說道:“爸,這幾年跟著你我也學了好多東西,公司的事我自己一個人能搞定。”
程叔面露厲色,說道:“我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但是人情世故方面你還差的遠,我手底下那幾個人是什麼秉性我很清楚,商業場上的事情紛繁複雜,光靠能力是不行的,一個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曉冬是個通曉人情的孩子,身後也有四海電子做支撐,你倆若是能早點成婚,也算有個依靠。”
“爸,我不想把感情的事和工作攪合在一起。”
程叔明顯不悅,他生氣的側過臉,不再和程知夏交流,而是對我說道:“北山,你跟知夏關係好,你幫我勸勸這孩子,早點跟曉冬把婚結了,也算了卻了我這個老頭子的一樁心事。”
我僵硬的笑了笑,說道:“我會的。”
勸說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另一個男人,還真是諷刺。
程叔又問道:“聽說南溪這個丫頭也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回道:“是的。”
程叔呢喃道:“回來了好啊,回來了你倆也抓緊點把婚結了,士林兩口子和博儒兩口子泉下有知的話,也一定會為你們感到高興的。”說著,程叔的語氣沉重起來,目光也變的無比深邃。
士林是我父親的名字,博儒是蔣南溪父親的名字,聽到這兩個名字,我心中一顫,下意識的想去摸煙,反應過來這是病房後,便放棄了抽菸的想法。
隨後程叔又狠狠地瞪了程知夏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順便也給這兩個孩子做個榜樣。”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我感到有些壓抑,隨便找了個託辭離開了醫院。
臨近六月的天氣有些燥熱,正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滾燙的陽光灼燒著我的面板,奇怪的是,我的面板麻木的感受不到疼痛,反倒是隱藏在面板下面的心臟,竟然在暗暗作痛。
漫無目的的晃盪在街上,看著南來北往的人流和川流不息的車流,突然覺的這個待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讓我有些陌生,陌生到不知道自己下一個地方應該去哪。
走的累了,靠在街邊的護欄上抽了一支菸。想了想,自己應該做些事情了。
於是伸手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朝著幸福巷的方向駛去。